老天爺的臉真是說變就變,剛剛還是晴朗無比,萬裏無雲一壺茶的功夫就已經烏雲密布,雷聲大作了。
豆大的雨珠如爆豆般徐徐落了下來,直接將還在遊蕩在街上的我淋成了落湯雞。
身上傳來的陣陣的冰冷刺激著我的皮膚和有些麻木了的思想。
一旁的行人都小跑著向可以避雨的地方跑去,隻有我,邁著如灌鉛般的雙腿慢吞吞的前進著。
我的腦子裏不停回旋著羅鏢和沫新端對我說的話,自己到底該相信誰?沫新端可疑點固然很多,但他說的很多地方可以和羅鏢說的相吻合,並且還有些地方比羅鏢還具有說服力。
這裏恐怕就會有很多人會說我優柔寡斷了吧,僅僅被一個有說服力的話語卡得進退兩難。
說實話,從我聽到沫新端說的那一刻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那就是我到底該不該全麵相信羅鏢?
在這之前,我一直是以羅鏢的話為正確的來判斷沫新端說的到底是不是在騙我。
羅鏢隻不過是半路上出現的一個陌生人而已,可信度和沫新端頂多五五開,我可不敢胡亂相信別人,這不是遊戲,可以說走錯一步將會萬劫不複,小命不保。
仿佛在嘲笑我的懦弱,有似乎在欺負失魂落魄的我,雨越落越大,從急雨變成了暴雨。
我全身已經濕透了,劉海經過雨水的沁濕聳拉在我的額頭上,一顆顆雨珠順著頭發滴到我的臉上,小西服被雨水打濕,緊緊的貼著在我身上。
我有些狼狽的抹了抹臉上的雨水,暗歎了口氣。
目光微微向後一掃,不遠處幾個穿著皮衣的青年混混模樣有意無意的朝我靠近,目光還時不時朝我這邊瞟來。
這群人在我出了“自家”宅院時就一直跟著我,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我兩次七拐八拐的甩掉了他們,但隻隔一會就又被他們追了上來。
他們絕對有暗哨,不然以我從小到大對這條街的熟悉度(原來時空的老“該”jie,湖南人就會懂——),就算閉著眼睛走也能甩他們十八條街。
是誰派他們跟蹤我的?歐陽孤?還是沫新端?
後來我幹脆任由他們去了,還放慢腳步讓他們跟上,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打我的主意。
五分鍾左右,那幾個皮衣混混離我越來越近,在隻有三四米樣子的時候頓住了腳步,隻在我周邊徘徊,不在上前。
我光顧著看後麵幾個人的動向,和前麵一個行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忙伸手扶住那人的雙臂,路上已經滿是積水,以免他後退時滑倒。
“又是你??”
那人發出一聲沒好氣的聲音,一拳錘在了我胸口。
我被他這一拳打得有些莫名其妙,看到她的模樣後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又是這平胸女欸!我倆居然又碰麵了,還是以相同的方式…………
“猿糞啊!大兄弟!”
我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還是放在不遠的幾個混混身上“不過在下還有點事,下次請你喝茶,就這樣吧,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