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說什麼?”
“我會……”安心正在凝神苦想,安一林已經敲門進來了:“打扮好了沒有?大家都在等著新娘子了。”
婚禮的儀式安排在酒店的花園裏舉行。
遠遠的看到那個鮮花和氣球紮起來的拱門,安心就有種想要微笑的衝動,想忍也忍不住。盡管納蘭偷偷的在背後不停的掐她,一個勁兒的壓低了聲音提醒她:“今天可是你最重要的一天。矜持一點……要矜持一點……”
她還是忍不住。
她看到頭頂的天空那麼的藍,絲絲縷縷的白雲那麼的可愛,初秋微涼的風裏混合著淡淡的桂子香,遠處花圃裏的小菊花開得那樣五彩繽紛,還有……拱門下麵那個等待著她的男人臉上湧動著那樣溫情而期待的笑容……
怎麼能讓她忍得住呢?
於是新娘子就這樣一直笑,一直笑,一直笑到了司儀讓她說一句話的時候,也沒能忍住。她就帶著那麼不矜持的笑容說:“終於把他劃拉到手了——我心裏總算是踏實了。”
而新郎則含蓄得多,凝神想了很久,才想出來兩個字:“很好。”
司儀不依不饒的追問:“什麼很好?”
雷鍾又認認真真的想了很久,補充說:“都很好……”
再追問,雷鍾笑答:“你主持的很好。”
他主持的應該是很好,因為所有的人都在笑。安心於是發現大家好象都不怎麼矜持——隻除了納蘭。不過這也情有可原,她是生平第一次當伴娘。安心於是想:“我已經收到納蘭的若幹個白眼了。我大概是史上最不受伴娘待見的新娘子……”
隻可惜納蘭的矜持也沒有堅持到底:到了鬧洞房的時候,納蘭終於狼性大發。事後解釋說:“我為了讓你的婚禮留下一個畢生難忘的洞房印象,特意上網搜了好幾天,什麼拐彎抹角的花招都被我搜到了,經過層層篩選,拿出來的可都是上得了大雅之堂的精品。為了你,我都成了鬧洞房的專家了——我容易麼我?”
安心隻能長歎:“姐姐你真是太不容易了。不過你好象忘了……你也是要結婚的。”
納蘭得到了肯定,感動的直點頭。而對於安心的後半句話,她不是壓根沒聽見,就是自動過濾掉了。
當鬧洞房的客人們大發慈悲的離開之後,安心揉著發酸的腮幫子問雷鍾:“我今天是不是應該再矜持一點?”
雷鍾卻搖了搖頭,很憐憫的說:“不用。要求你矜持——對你而言難度太高。”
“聽起來不象什麼好話,”安心獰笑著湊了過去:“你什麼意思?”※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好象想得太多了,”雷鍾笑道:“我隻是陳述事實而已。”
安心哼了一聲:“你明顯是在——歪曲事實。”
雷鍾俯下`身輕輕吻她的額頭:“好啦,今天可是我們洞房花燭夜,很有紀念意義的時刻。你現在的表現好象有點煞風景哦。”
“這樣有紀念意義的時刻,”安心撫弄著他的衣領,不知不覺放軟了聲音:“你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有紀念意義的話?比如說……愛我什麼的……”
“好吧,”雷鍾笑著說:“我愛你,非常愛你,永遠愛你。”
安心有點泄氣:“聽起來沒有什麼誠意啊。永遠是多遠?”
“永遠就是……”雷鍾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纏,溫柔的按在自己的胸口:“就是從現在開始,把每一個現在和下一秒鍾都計算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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