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不去想接下來等著我的將會是什麼,我平靜地吃著母親為我精心做的飯,享受著每粒米和每顆菜的味道,體會著母親對我那份默默的愛,這種愛一直用少言寡語和默默的操心支撐著,隻是我以前沒有用心體會罷了。
這種愛無時無刻不在,也許即使到她老去的那一天,都不會停止,就如太奶對我和弟弟在小時候落水時無聲地托救一般。
這就是母親對兒子的愛,隻能體會卻不能用言語完整地表達。
我下午用心地幫母親幹著活,和她聊著無邊無際地家常,表麵上我們象一對無話不談的母子,其實是我說她聽,我注意到有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悄悄地無聲無息地滑落下來。
這個發現更讓我堅定了午飯前的判斷。
晚上,我獨自一個人坐在床上,先拿出那把道士轉交給我的木劍細細察看。
這真是一把好劍,雖然是木製,也隻有二尺長,三公分寬;上麵刻著有我弄不明白的符號和一些圖案,上麵的飛禽走獸栩栩如生,上麵的鬼怪神靈生龍活現,刀功精美,做功考究,如果說是一件藝術品那也絕對是上乘之作。
就連我握著的手柄也好象是為我量身打造,多一份則粗,少一分則細,長一分則短,短一分則長。
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我稍稍把玩了一下,戀戀不舍地放下劍;然後打開我在鬼老漢家的像框裏掉出來的那個包裹。裏麵放著幾本記錄他們生活方麵的日記,我打開上麵幾頁看了下,嗬嗬笑起來。
我不敢看下去,我覺得自已好象在窺探鬼老漢和幾個女人的隱私,那裏麵有很多生活的記錄,有生活瑣事,零零碎碎;也有男歡女愛,肉麻而露骨;想象出這些筆記裏的每一個字都包涵著他們之間濃濃的愛。
他把它藏在隱秘的地方,是用於平時的記憶的;想當然不會交給任何人。
我輕輕地合上沒有繼續翻閱,又拿起鬼老漢委托母親轉交給我的那個包裹。
我發現那裏麵是一些信,我打開第一封信,是寫給我的。
我讀完這封信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說這些信中有幾封是寫給我目前不認識或早晚要認識的人的,並在每封信封上注明了各個人的名字,包括小名和姓別和大概年齡,但沒有具體的地址。
而且還同時告訴我,這些信隻能交給當事人,不然,寧可毀掉也不能隨便告訴任何人。
另外,他還告訴我,他家裏藏著一個五指玉佩,那是相認當事人的信物。
可具體藏在哪兒他並沒有透露。看來,他是想我去他家翻箱倒櫃了。
我還看到在些信件裏有一個鼓鼓的沒寫字的信封。
我趕緊打開來,結果發現裏麵是十二個正方形的薄布條,每個布條上有不同的圖案,通過對接,我猛然發現這些圖案好象能拚湊出半副畫。
哦,我突然感覺,這些拚湊出來的圖案好象是半副地圖。
這代表什麼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還看到這些拚湊出的整個圖案的上方出現一行小字,上寫:夜郞國仙駕圖。
我思量,這應該是整個地圖的上半截;那下半截在哪兒呢?
我突然想到夜郎自大這個典故。
心想,這夜郞國和夜郞自大有沒有關聯呢?
看這副圖,顯然有一個夜郎國,那曆史上真有這麼個夜郞國嗎?
還有,這夜郎國仙駕又代表著什麼?
我開始思考,一連串的疑問充斥在我腦海。
我開始恨這個鬼老漢,他總是甩給我一個一個的包袱,卻從不教我怎麼去解開,甚至連一點提示都沒有。
讓我更納悶的是:
那個遊方道士為什麼選擇我?
我和他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
我和他難道也有什麼關聯嗎?
那他入鬼老漢之間有關聯嗎?
或者我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已被各路神人異士知道了嗎?
我開始天馬行空地想象,時而高興時而憂心。不過,考慮了很久,沒有一個疑問能想的明白,反而腦袋裏已被這些層出不窮的迷團攪成了亂麻。
不過,有一種判斷讓我不禁有點沾沾自喜,就是我得出一個結論,他們之所以選擇我,可能就是因為我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這麼說,我要麼是一個潛力股超人,要麼身體肌能裏隱藏著一種特異功能,否則,怎麼能解釋這些不可思議的一切呢。
我伸伸肢,抬抬胳膊,以圖發現身上的異處。
如真有特異功能會是什麼呢?會飛簷走壁,那我可以參加奧運會了。我心裏美滋滋地異想天開著。
“會不會就因為我頭上的那塊所謂的天窗呢”?我又想起了他們說的天窗的事。
一定是這個原因,我心裏肯定地對自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