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敏並不是不愛炅堯,隻是有許多事,並不一定會如自己的心意而定。」
「段叔,我有辦法。」安以晨信心滿滿的對段淩說。
她的話似乎又帶給眾人一線生機。
「我相信人都有他的弱點,至少我們可以朝這個方向去擊潰他的防衛心態;譬如,把炅堯少爺的母親寫的信拿給他看,試試他會有何反應。」
「給他看?」段淩很納悶。
「他的本性不壞,我相信他看了自己母親寫的信,一定會因此心軟而痛改前非。」
「有可能嗎?」段浪堯也不禁有了相同的疑慮。
依段浪堯看來,他的兄長對自己的母親恨之入骨,怎麼有可能因為他母親寫的信而痛定思痛?安以晨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
「賭一賭了,若真不能感動炅堯少爺,那就隻有靠你們兩個人對他動之以情。」安以晨直率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看來也隻能賭一賭了。」看著安以晨替他們擔憂的表情,段浪堯不再多說什麼,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但願他的兄長並不是真的冷血無情。
「問題是,你們要怎麼做才能把他引出來?他是一個感覺敏銳的人,一旦發現不對勁,一定會馬上離開,這點你們不得不防。」舒舞臻的擔憂也不少於他們。
「就依照安叔的說法做。既然他希望看到我死亡,那麼我就來個詐死,傚法一下我的父親。」段浪堯露出詭譎的笑容,雙眼定定的瞅著安以晨。
安以晨不禁打了一個哆嗦,覺得段浪堯把視線放在她身上,根本是意有圖謀;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感到似乎有某種壞事要降臨到她身上。
「不過,這個死法由我自己來決定。」
「你想怎麼做?」
「情殺!」
一瞬間,安以晨雙眼圓瞪的瞅著段浪堯,猜想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要她跟他演一場情殺戲?
那豈不是……
「沒錯,不用懷疑,就是你跟我。」
安以晨迅速將目光落在父親身上,隻見父親揚起一抹慈祥的笑容看著她;所有人的眼神都是一樣,皆是饒富興味的盯著她瞧。
不,他們都誤會了,不是這樣的!
安以晨想開口解釋,但是段浪堯根本不讓她有解釋的機會,直接走到她身旁摟住她的腰,向安堅證明他誠摯的心意。
安以晨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瞼,認為段浪堯這句話以及若有所指的眼神與態度,根本是在對眾人召告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一時之間,她無所遁逃的佇在原地,腦子裡嗡嗡作響,隻聽得到段浪堯沾沾自喜、高談闊論的說起他的「情殺」戲。
而她唯一的擔憂就是,她到底該如何跟父親解釋這一切複雜的關係?
夜幕低垂,今晚的月色特別的明亮,彷彿透露出不尋常的氣息;而萬物也看似正靜謐的沉睡著,實際上這一切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趙炅堯揚起陰冷的笑容,覺得眼前的這一幕可說是太快人心;對於躺在血泊中的一男一女,他一點憐憫心都沒有,反而隻有筷感盈滿內心。
沒想到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看到他一心想除去的男人,正血淋淋的倒在他的眼前。
麵對這樣的結果,讓他感到非常的滿意。
他除了冷笑還是隻有冷笑,彷彿在嘲笑段浪堯的愚蠢與淒慘下場。
「這女人就是安以晨?」他譏笑的眼神由段浪堯身上,轉落在安以晨身上。
他沒想到安以晨是這麼性情剛烈的女人,居然會以這種方式結束他們兩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