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2 / 2)

她煩躁地抬頭,覷了嚴峻的屠昶毅一眼,不悅道:「你老姊到底在胡謅什麼啊?她以為說這麼一大堆,我就不會嫁你嗎?她好笨!我又不是奶奶,才不甘心放棄在屠家做少奶奶的機會呢!」

屠昶毅神色凝重地盯著她瞧一秒,旋即換上玩世不恭的態度。「姊,聽到了沒?看來你好意的勸退抵不過我這個小妻子的貪心哦!喜帖你該收到了,明天別忘了回家吃喜酒。」

屠見寧見他們已有默契,氣在心底。「昶毅,我真是錯看你了!娶了她,你媽在九泉之下會不得安寧的。」

屠昶毅聞言,雙目一瞠,臉一黑,喉頭倏緊。「反正我媽在世時,你這個刁鑽繼女也沒讓她安寧到哪裡去。我肚子餓了,恕我不多招呼,請姊回去吧!」

「你會後悔的!」她說完,朝宣琦點了一下頭,揚起高傲的下顎,旋身與宣琦朝門走去,臨走前不忘丟給嶽小含陰森森的一瞥。

邵美心適時退下後,嶽小含得意忘形,順口批評道:「老山羊,你姊好像巫婆喔!」

他聞言,腮鬢抽[dòng]一下,冷漠地回答:「你是烏鴉笑豬黑,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她畢竟是我姊姊,你這個小輩最好別太囂張。」說完不看她一眼,逕自拿起便當盒向辦公桌走去。

嶽小含的心猛然被他刺了一下,不服輸的小嘴一翹,喃喃說:「神經病!陰陽怪氣的。」

屠昶毅倏地旋身,威嚇地詰問:「你說啥?有膽就再說一遍!」

「我說你神經病!」她氣得跌坐在椅子上,重捶光亮的桌麵一拳。「你姊姊這樣鬧場,你還幫她說好話,不是神經病是什麼?還有,我跟她素昧平生,無怨也無仇,她不分青紅皂白就給我個五爪見麵禮,還真是禮輕情意重哩!她母親的,我是衰到家……」

嶽小含的話還沒說完,小腦袋瓜就被人揪住,一條白手絹隨即掩上她的嘴,揉得她牙齦痛不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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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盡全力扯開他的大掌後,忿然起身指控。「你……你們屠家是不是人人皆有病啊!老喜歡摑人臉。」

「我沒摑你臉,隻是代為清洗你那張不乾不淨的嘴。」他說完,還刻意甩了甩手絹。

「是啊!你品行端正,德行可風,從沒罵過髒話。」她小鼻子一皺,節節逼近屠昶毅,從屠見寧那邊學到一招,也戳起屠昶毅的肩,「那可不可以請你解釋你姊姊那番含沙射影的話,那個叫宣琦的女人當你的老相好多久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今天見了人家怎麼反而冷落人家,不屑跟她打招呼了?」

屠昶毅意味深長地審視她噘著小嘴的模樣。「你以為這樣藉題發揮,聲音就可以任意調大嗎?」

「我不是藉題發揮,我是在……」吃醋!她結舌兩秒,迎視他嘲弄的眼眸後,猛吞口水,改口道:「我是在就事論事!剛才有外人在,我隻好忍辱負重,現在你最好自己解釋清楚。」

「除非你承認吃醋,否則我不願重提舊事。」他掛上虛偽的笑,安適地退回自己的辦公椅,從抽屜中翻出三枝鉛筆,打算一一刨尖。

她腳一跺,懊惱不已。「我才沒有吃醋!」說著搶過他手上的筆,順手插入削鉛筆機。

「那宣琦是不是我的老相好就不重要了,對不對?所以我們就當你沒聽過這回事。」

「可是我明明就聽到這回事了,豈能裝聾作啞?」

屠昶毅不疾不緩地說:「所以我說你在吃醋嘛。其實吃醋就吃醋,就算點頭承認,硬骨頭也不會少一截。」

她刨完第三枝筆時,努嘴思量幾秒,想他的話也沒錯,才勉為其難地點頭。「好吧!就算我是在吃醋好了,但隻有一丁點哦。」

「好,隻有一丁點。」她的一丁點妒意可以讓屠起毅開懷一整天。「宣琦隻是我青梅竹馬的玩伴,我們在念中學時,要好過一陣子,但是從沒好到論及婚嫁。而且她高中畢業就結婚了,她先生很愛吃飛醋,和我老姊又是法學院的同學,所以婚後為了避嫌,我們很少見麵,她反倒和我老姊走得比較近,成了她的跟班。」

「你和她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會因為我隻承認一丁點吃醋,你也如法炮製地隻說一丁點實情吧?別忘了,你姊姊還刻意強調『老相好』那三個字。」她的話裡夾了一個大語病,她本人沒察覺出來,倒是讓精明幹練的屠昶毅暗樂在心頭。

他忍不住消遣她,「喔!原來你這壇飛醋不隻吃了一丁點,甚至多到妒火中燒啊!」

她的臉一陴紅似一陣,最後轉綠,深吸口氣後嗔道:「你少囉唆,要內燒、外燒隨我高興,你沒事管我妒火哪裡燒!你這個慣郎中,不要每次我一扯東,你就聊到西。趕快回答我的問題!」

「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我姊行事一向不擇手段,為了激怒你,什麼話都編派得出來,你若想和她鬥狠,等個二十年後再說吧!」

「屠昶毅,你別小看我!真要跟你姊鬥,栽得拘吃屎的人不見得會是我。」

屠昶毅白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