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呲了呲牙,露出了雪白色的牙口,聲音從嗓子裏沙啞道:“那今天再試試啊,我輸了,不跑,給你當點心!”
肥鼠嘴角露出一絲奸笑,忽而晃了晃頭,碩大的腦袋便成了鼠頭的模樣,烏黑油亮的皮毛,嘴邊兩側的長須銀白色,不知道沐浴了多少年的霧氣霜風。
“插標賣首!”老狐狸斜眼哼道。
“你瞅啥?”肥鼠本來勢想露露自己的真容,嚇一嚇老狐狸,畢竟一根銀胡子,可就是十二年的修為。誰料老狐狸一臉蔑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瞅你咋地?”
“再瞅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老狐狸踱著步子,瑪瑙色的眼珠轉來轉去。
肥鼠勃然大怒,仰起頭,呲出兩枚金黃色的門牙,仰天怒吼,一邊吼一邊攤開四爪,對著老狐狸就撲了過來。
這肥鼠怪胎估計有二百斤重,這拚命撞過來的架勢,就像一座移動的小山,一爪子下去,老狐狸騰空而走,卻把那木質的窗欞、木楞生生撓去了生生一層。
“你不就這一招鮮嗎?”
肥鼠撞過去,老狐狸冷喝一聲,雙腳一錯翻身躍了起來,從空中就下了一狠爪子,直接將著肥鼠的一個耳朵給扯開了下去!
肥鼠嗷的一聲尖叫,在落地時,已經是饅頭血色,中藥的是,這一爪子就被現出了真身,二百多斤的個頭一下子成了一尺長,體型比老狐狸小的好幾倍。
肥鼠吃了虧,也沒停歇,一張口,啪的一口粘液噴了出去!
此乃鼠腐液,就是瘟疫和鼠毒之所在,染上不死也得掉半條命。
不過,老狐狸動作倒是很快,矯捷的身子輕鬆一躍便閃開了,為了防止身上被弄髒了,尾巴一甩,便是一陣妖風,將那腐液甩的不知去向了。
“嘿嘿,你的三板斧完事了吧?”
老狐狸陰沉一笑,俯身低頭往前一衝,脖子一甩便將肥鼠撞到了牆角,然後馬不停蹄追了上去,一巴掌抽了下去,直接將老鼠的半張肚皮給扯了去!
肥鼠歪著大嘴吧唧吧唧的磨著牙,眼睛快要噴出火了,失聲喝到:“老東西,你竟然能打得過我?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多年我都繞著你走是嗎?嗬嗬,這就是示弱啊。否則,如何能讓你們膨脹呢?小東西,你八根銀胡子,算也不過百十年的修為,拿什麼和我比?”老狐狸陰森森一笑,突然兩爪發力,就聽哢嚓一聲,尖嘴歪到了一遍,腦袋鬆軟無力的耷拉了下來。
老狐狸仍然覺得不解恨,又是一爪子下去,直接將肥鼠的整條脊椎給生生抽了出來……
沒了脊髓,這足足二三十斤的大鼠像是一灘爛肉堆了地上,黑血冒著泡咕嚕嚕從鼠嘴中流了出來。老狐狸一拍其後腦,一枚亮晶晶的精元便飛了出來。
“你投胎去吧,禮物我笑納了!”
老狐狸一張嘴,咻的一口將單元吸入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