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墨衝著嚴歌淩眨了眨眼,“娘,既然有人大老遠將您二老請來,也別辜負了人家一番美意,別館我早令人布置好了,這就過去吧,時辰剛剛好。
將盧子言送上車,安陵墨來在安陵玄身邊,“哼,在京都呆久了,越來越不像安陵家的人了,讓這麼個小丫頭弄得焦頭爛額。
聽著安陵玄的譏諷,安陵墨但笑不語,有些事情沒有必要解釋,他喜歡就好。
“墨兒,別誤了吉時,快上路吧,我們隨後就到。
看著滿眼笑意的安陵墨,嚴歌淩心裏明白,一物降一物,這樣也未嚐不好。
拜堂的時候一切進行的異常順利,雖然過程中盧子言幾次遲疑,最後還是在安陵墨的“提點”下,安然拜堂。
洞房花燭夜,怎銷魂兩字可說得的。
若幹年後,江南三月,煙波嫋嫋,水色流音,諾大的府門一開,安陵王府內走出一行人,錦衣玉帶墨色染身,安陵墨叫過身邊離他最近的嘉寶,“我走的這段日子,一定要看好你娘,千萬不能讓她去京都。
安陵墨話說的頗為鄭重,嘉寶甚至感覺到幾分嚴肅的味道。
“爹放心,您回來之前,我一定看好娘。
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陵墨點了點頭,當年他和子言成親的時候,曾和梁碩有約,他如果娶了子言,就要保證她永不回來,否則 … … 這麼多年,他們在江南生活的不錯,隻是這次封人的必妃身染沉病,太醫院的人束手無策,多方查證,懷疑娘娘被下了毒,封人沒辦法,隻有傳書給他,名他即刻進京。
這幾年安陵墨的日子過得頗為自在,隻在朝廷裏掛了虛職,陪著子言江南塞北走了個遍,這丫頭的醫術逐年進益,己決與他不相上下了。
這裏進京,他心裏總是不踏實。
這廂安陵墨剛走,幾百裏加急的書信就進了王府,直呈到盧子言手裏。
從藥廬裏出來,盧子言展開手裏的信又細細讀了一遍,信是從京都的郡王府發來的,梁碩在信裏說他前幾日打獵的時候,不小,已從馬上跌下,恐怕不久於人世,不知能否再見子言一麵。
盧子言在庭院裏兜兜轉轉走了許久,一直拿不定主意,梁碩的功夫她很清楚,如何能從馬上跌下來,她要是冒然去了京都,她家狐狸恐怕會不依不饒,可一下午的時間,她都很矛盾,來送信的人是郡王府的魁星之首,從來都是與梁碩形影不離的,話語裏更是焦急萬分,幾次催著她上路。
唉,反正現在狐狸也不在家,如果她能迅速的解決京都的事情偷偷翻回來,也許,役那麼巧給他知道。
打定主意,盧子言讓丫頭收抬了包袱,打算第二天一早就上路。
晚間的時候,嘉寶幾個人過來給她請安,見到桌上的包袱,嘉寶更是對他的狐狸爹爹佩服的無以複加,果真如他爹所料,娘又要偷著溜了。
“娘,您這是要出門嗎?”桌上的東西就是證據啊。
“穿受有沒有,隻是從前的東西規整一下罷了。”提起包袱,盧子言扔在了櫃子裏。
嘉寶並未糾纏著問下去,他知道,明著攔,他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他娘的,隻有先看看形式再做定奪。
紅日初升的時候,一身男裝的盧子言從王府的後院溜了出來,坐上預先準備好的馬車,一路向習七。
與此同時,嘉寶簡單的吩咐了管家一眾事務,飛身上馬追著盧子言的馬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