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段(1 / 2)

覺的心疼。

“嗬嗬、不守婦道?……如果隻是這樣就好了,我寧願隻是這樣……”他好看的眉漸漸蹙起,眼裏流轉著我看不懂的神色。

就當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時,他又幽幽開口繼續道,“你與他,終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不必在意了,以後哥哥會照顧你 的。”他抬起手,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順手又將我一絲頑皮的發絲撥到了耳後。唇邊的一絲笑,溫柔的令人炫目。

猝然,我裝作不經意地迅速轉頭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隻手悄然覆蓋在胸口。剛才,心裏突然湧起的一陣悸動是怎麼了?哥哥那麼溫柔而自然的為我做著這些,為什麼我竟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

就好像……就好像他不是我哥哥,而是……

不,我輕輕搖了搖頭,否定了腦子裏冒出的這個荒誕而可怕的想法。他是我哥哥,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就當自己想多了吧。我微微掀開馬車簾子,看著外麵的景致。行了兩日的路了,現在已經到了水鑰國與火鑰國的邊境。官道上沒什麼人,據說現在火鑰與水鑰正在開戰,所以這個三不管地帶還是很亂的,平常都不會有人輕易出來走動。

我們走這條道其實也是走的險路,哥哥說越危險的地方反而越安全,所以他選了這條路。況且這條路也是距離火鑰最近的路了,哥哥好像急著回去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辦。

從這兩天的問話中,我差不多了解到了哥哥和自己的身份。哥哥是火鑰國尊貴的國主,而我,自然是公主。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是有些驚訝的,雖然猜到了他的身份不簡單,不過沒想到是如此尊貴的身份,連帶著自己的身價也抬高了。

馬車的軲轆聲在杳無人煙的官道上顯得那麼突兀,路兩旁是一片略顯稀疏的樹林子,現在時值深秋,樹林子都隻剩下一些枝幹怪奇的光禿禿的樹木,猙獰地在兩旁注視著我們。

我縮了縮脖子,放下了馬車簾子,轉過身坐正了。

回過神來,發現哥哥也正在觀察馬車外的情況。一會兒,他放下了簾子,回頭問我,“餓了嗎?前麵不遠應該有個小客棧,我們停下休息一會兒吧。”

“嗯,好。”我點了點頭,習慣了一切都由他安排,自然沒什麼異議,況且,確實是有些餓了。

對於食物,我似乎有些特別的偏好,不喜油膩,偏愛清淡爽口的菜係。這一點哥哥似乎比我還清楚,每次上菜,都會叫上一些清爽的素菜,還有清燉牛肉,另外,他還會特別問一下老板有沒有筍。這個季節離冬筍生長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大多數時候,客棧的老板都是一臉為難的搖頭。

哥哥說,我以前最愛吃筍了。是這樣嗎?我不記得了。

不過哥哥說的總沒錯,他總是比我自己更了解我,知道我的一切喜好。

隻有一件事,他始終不肯告訴我,那便是我昏迷的原因。這似乎是他的一個禁忌,每次問到這個,總是無果。可越是如此,反而越激發起我一探究竟的願望,這個願望是如此強烈,就像是餓極之人,*果腹的食物般,那麼急切而執著。

如他所料,即使我們明目張膽地乘著馬車在這個三不管地帶趕了這麼久路,也沒見到一個行人,更不用說土匪強盜之流了。距離火鑰國越近,我心裏就越是惴惴不安,這種不安來自於哪裏,連我自己也不甚清楚。我想,隻有到了那裏,才會知道答案吧。

馬車顛簸了數日,總算到了火鑰邊境。

哥哥優雅地掀開簾子,摸出懷裏的一塊金色小巧的令牌,守衛們乍一見到令牌,麵麵相覷,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輛普普通通的馬車主人,會擁有這麼一塊尊貴的令牌。

“要不要……上報統領大人?”守衛兵有些不確定地問了一聲守衛長。

滿臉絡腮胡的守衛長猶豫了一會兒,又看向我們這邊,“好吧,先去通知一聲統領大人。這兩個人派人看著,不要讓他們離開。”

“哼!一幫沒長眼的東西!”哥哥冷冷地說道,話語裏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和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嚴。

“這……長官……”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被哥哥一吼,那個守衛頓時沒了底氣,怕萬一真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他們可惹不起啊。

守衛長倒是沉得住氣,雖然心裏也沒底,但還是讓統領大人來瞧瞧吧,萬一這兩個人是冒牌的,放進城去更是罪加一等。

哥哥倏地放下簾子,雙臂環胸,不耐煩地望著簾子等著。

“嗬嗬……”我竟不自覺輕笑出聲,我想哥哥一定還沒有被人如此不放在眼裏過,竟然還懷疑他是冒牌的。

我騖自笑著,抬眸的瞬間發現哥哥正一臉訝異地盯著我。我摸了摸臉,疑惑的問,“怎麼了?”

哥哥回過神來,手指伸到我光潔的額頭,撩了撩我的碎發,“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前的你,不愛笑。”

——以前的我,不愛笑?——

為什麼?在忘塵海的那些漁家女,盡管生活過得拮據,可還是笑容滿麵。她們做著辛苦的、累人的活,拿著每月那一點點的碎銀,再到集市上挑一件中意的新衣服,就會露出滿足的笑容。既然這樣就能使人滿足了,快樂了,那我為什麼不愛笑呢?我有疼愛我的哥哥,我有錦衣玉食,我還有什麼不滿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