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逃走了,現在還沒有找到,等找到了一定不會讓我死得那麼容易。我相信她可以做到,所以,絕對不要落在她手裏。隻有他快點醒來,才有可能救我。因此,為了讓他快點醒來,我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我算著時間,差不多到午夜了,外麵也沒有動靜了,就悄悄地打開了暗門。這裏到扉烙離的床的距離不遠,而且隔著屏風,所以守在門口的侍女不會看到我的任何舉動。
扉烙離依舊那般躺著,就像沒有生氣的人偶,並且是個十分美麗妖異的人偶。
我走到他跟前,輕輕捏住他優美的下巴,讓他張開了*,另一隻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匕首,劃破了手腕,鮮紅的血順著手腕流淌下來,滴到了他略顯蒼白的唇上。
對,我就是要讓他喝我的血,因為,那本書上還寫著,雪女的血液十分珍貴,特別是有千年道行的雪女,她的血液甚至可以起死回生。當初的我才隻有五百年的道行,如今更是所剩無幾了,不過,既然是那麼珍貴的,也該有些功效吧。
血一滴一滴的滴進他的嘴裏,可是他沒有咽下去,嘴角溢出了些許。不行,這樣下去不就沒用了嗎?思考許久,我俯*子,湊近他的唇畔,將他嘴裏的血液推送到喉嚨,並吻住他的唇不讓他吐出來。感覺到他的喉結微微動了一下,才離開他的唇。
扉烙離是個十分謹慎的人,即使昏迷中,也會下意識地排斥別人喂的東西。沒有辦法之下,我隻能這樣做,即使我並不喜歡。
他已經喝過我的血了,如果有效的話,應該就要醒來了吧。不過我還是不太確定,不知道我的血到底有沒有效了,畢竟隻剩下十幾年的道行了。
等了許久,見他並沒有反應,難道沒有效果嗎?不行,還是再喂一次吧,我已經不能等下去了,必須盡快讓他蘇醒。拿起匕首,毫不猶豫地劃出另一個小口,湊到他唇邊,再次滴進他的嘴裏。
不過這次還沒等我湊上唇,扉烙離就輕咳一聲,悠悠轉醒了。一睜開眼,見到是我,似乎鬆了一口氣。可馬上又震驚地看到我劃了兩道傷口的手腕,他一把抓過我的手腕,眼裏盡是怒氣,不知道是跟誰在生氣。
他撕開自己的睡衣,將上等的白玉綢當做綁傷口用的紗布,給我一層一層地纏上手腕。
他剛想開口,我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並用眼角餘光示意門口,那裏還站著兩個侍女。
扉烙離似乎明白過來了,他沒有開口,直接拉著我走到了暗門裏,然後關上門。在這裏講話,隻要不要太大聲,外麵是根本聽不到的。
“你到底在做什麼,誰允許你拿血喂我的!你以為自己的血很多嗎?還劃了兩道傷口,我讓你這麼做了嗎?!”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裏竟然有著心疼,不過,我寧願相信,這是我的錯覺,仔細看,似乎隻有憤怒呢。^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原來是這樣,他沒有吩咐的事,我就不能做,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擅作主張。這是他作為國主的尊嚴,而我,已經觸犯到他的尊嚴了嗎?
“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我平靜地說著,收回了自己的手。
看到我這種反應,他有一瞬的呆怔,不過馬上又恢複了不可一世的神色,“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歎了口氣,“那天,你暈倒後,我就去找禦醫,可最後他們竟說我是加害你的人,接著把我關進了地牢裏。後來我逃了出來,躲在了這裏。”
“地牢?!他們對你用刑了?該死的!”不是疑問,而是十分肯定的語氣,想必他也清楚,關進地牢會是個什麼下場。
“這不重要,現在太後正在到處追查我的下落,你又一直不醒,我隻有這個辦法姑且一試,沒想到真的有用。”
他低頭沉思著,慢慢地,有節奏地來回踱著步,“嗬,我想隻有一個辦法了。”他停下來,摸著下巴笑得邪魅。
而我卻不自覺打了個寒顫,預感告訴我,這不會是一個好辦法。果然……
“如果你是火鑰之後,我想,那些人就不會有什麼異議了。”他看著我說。
火鑰之後?!!怎麼可能!
“不……”
“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否則,就不要打斷我。”我沉默了,確實想不到其他辦法,可是這個辦法……
“如果我對外宣稱,你是以火鑰之後的身份被我帶回來的,那就沒有人敢質疑你,即使母後也不會。”
嗯,確實是這樣,“也就是說,我們隻要對外這麼說就行了,並不需要真的這麼做?”
聽到我的話,他驀地靠近我,抬起我的下巴,“誰告訴你,我們隻要做做樣子就行了?”
我掙脫開他的束縛,倒退兩步,“什麼意思?”
他眯起眼,“什麼意思?難道還要我說得更明白一點嗎?”
“我隻是你的棋子,火鑰之後的位置,恐怕不是我這種人能坐上的,太後也不會允許。”這是開玩笑的吧,他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