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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沒有安慰過人,也摸不透他心裏怎麼想的,隻希望他真的能自己想通,不要這麼固執了。

婚禮儀式會在明天舉行,金童子的身份十分特殊,所以儀式也是很盛重的。木鑰國並不信奉神靈,故不設祭壇,唯一有的隻是為金童銀仙一年一度的廟會而準備的廟堂。說是廟堂,其實也不盡然,裏麵的設施不多,更沒有什麼神像、香火,平時根本就沒有人去祭拜,隻有每年的廟會開始了,人們為了瞻仰金童銀仙的風華,才會聚集在廟堂周圍。

而如今,這座廟堂將會再次派上用場。明天的婚禮就將在那裏舉行。

侍女們早早地服侍我沐浴,讓我早些休息,以便明天有足夠的精力去應付那個儀式。但我怎麼睡得著呢。這幾天一直都在擔心陌桑的身一體,禦醫已來過好幾趟了,奈何陌桑不肯配合。國主知道了這事,氣得不輕,放下狠話說不要這個逆子也罷,任他胡鬧,自食惡果,他都不會管了。

但誰都知道,國主隻是在氣頭上,平常有多寵六皇子大家都看在眼裏,不然也不會一邊說著不管不顧了,一邊又讓人往府裏送了一大堆名貴的補品。

所以這件事最終還是會怪在我頭上,天下沒有不疼自己兒女的父母,如今自己的心頭肉為了一個女人糟蹋自己,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怨懟。

雖說這幾日因為婚期在即,沒人來找我麻煩,可不代表往後的日子就會太平。

小貂這幾日一直在暗中查木鑰石的下落,上次廟會溜出去玩,偶然發現了宮牆南邊的角落裏,有一個小洞。許是有人曾偷偷把宮裏的東西拿出去賣而挖的,裏麵還有一顆遺落的珍珠,被小貂給銜回來送給我了。

這顆珠子成色極好,並非凡品,珠光溫潤,找不到一絲瑕疵。這種珠子都是別國進貢的珍品,不可能放在隨隨便便的地方。所以這個偷東西的宮人一定也不是個身份簡單的人。

小貂一直暗暗等著這個人出現,然後弄清楚他的身份,再伺機跟著他*那個他偷東西的地方,或許會找到木鑰石的下落也說不定。早一些找到,我也好早一些擺脫這裏。

但上一次的教訓我還記著,我不會讓小貂獨自去犯險了,隻要確定了木鑰石的位置,我會想辦法去取,或者讓雲輕疏去取,他比我更熟悉皇宮,身份也比較合適。

輾轉反側了一夜,第二天侍女們進來幫我換衣服,我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衣服繁瑣,頭飾也沉重,臉上也化了精致的妝容,一身正式的婚服讓我感覺很壓抑。隻盼著儀式快點結束,好脫下這身束縛。

走出房間,頭上蒙著紅色的紗巾,跟著前麵的侍女走著。經過陌桑屋子時,我下意識地停了下來,看了眼那扇依然緊閉的門,默默歎了口氣。

大門外停著一頂奢華的轎子,我坐進去,被人抬起來向著一個地方行進。我的命運,似乎也正在這個途中,慢慢地變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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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搶親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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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帶進了禮堂,透過紅色的頭紗,依稀看到迎麵走來的紅衣男子。

心裏隻覺得很平靜,我約莫是那為數不多的,嫁人還能如此冷靜的新嫁娘之一了。

看看周圍,無數雙好奇而又期待的眼睛注視著我,竟比我自己都涉身處地,與我的漠然無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站在身前的人,輕抬起袖子,露出了皓白的手腕,掌心朝上,向我伸了過來。

沒有遲疑的,我遞出了手。

在那一刹那,我想著,這幾日陌桑鬧騰的這麼厲害,此刻會不會出現,來阻止這場婚禮?

但當我的手指接觸到雲輕疏的手掌時,不禁自嘲地笑了聲,自己還沒有那麼重要吧,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沒了我,桑兒照樣過他的日子,說不定還更好。

這幾天的絕食,讓他也吃了不少苦頭,現在,也該放棄了吧……

他把我的手握進掌心,牽著我走到了祭祀台前。“彎腰,行禮。”雲輕疏在耳邊低低地提醒著。

我依順著照作,之後,是向神明敬酒,焚香,淨身(用聖水洗手),一係列繁瑣的規矩下來,我早已暈暈乎乎的了, 等下一道程序走完,就可以待在房間休息了。

我許是真的有些累了,昨晚都沒睡,忍不住抬手,輕掩嘴,打了個嗬欠,有麵紗的遮掩,旁人也窺不見這小動作。

唉、早說了,做個人類是如此的柔弱,想當初在聖女峰時,月餘時間沒合眼也是常事,雪女從來就沒有這個需求的。

正在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卻不料,從前廳傳來了嘈雜聲。

我透過麵紗直直地注視著門口,莫非,桑兒真的來了?!

沒等我細想,門口已闖進了一個一身灰袍的陌生男子。就連臉也隱藏在灰袍的大帽子下,讓人隻看得到一片陰影。

周圍的護衛立刻將他圍了起來,雲輕疏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男子,“你是何人?有何目的?不知道擅闖神廟,褻瀆神明是死罪嗎?”

“哼!”灰袍男子冷哼一聲,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視線卻定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