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是不知道,滇南一地,民生落後,眾少數民族都依靠著拜月教而活,盡管這個時候朝廷已經管製到這裏,但是當地土著,也大多數是拜月教的教徒。是以,這拜月教的祭祀也算的上是一方的土皇帝了。
“祭祀已經不是人了,他早就超越了人的範疇。”星箋道。
“那他豈不是神了。”
“可以這麼說吧。”星箋笑著點了點頭。
沈落雁心裏卻是嘀咕,心想你這人還真有裝神弄鬼的潛質,這年代哪裏會有什麼神啊,但是又知道這苗人既然信奉這個,就跟漢人信奉道教和佛教一樣,絕對禁不得外人的誹謗侮辱的。也很識趣的沒有說話。
這天晚上,吃的東西也很簡單,而且,還大部分是生的。可是偏偏,那個對生活挑剔的緊的星箋,這個時候卻吃的津津有味,直讓沈落雁叫怪人。
吃了飯,那一家人收拾好桌子,然後就虔誠的跪在神龕麵前,開始晚上的禱告。那星箋也不嫌棄這個麻煩,坐在一邊足足看了有半個小時,邊看邊點頭,就好像那些人虔誠的眉目是對著她一樣的。
睡覺比較早,沈落雁越深入滇南就覺得這地方的水土容易讓人安定,躺在床上思索著是不是將來在滇南找點事情做,然後安定下來算了。
這麼集中精神想著,竟然很快就*了睡眠狀態,然後又是夢魘,模糊中覺得有一雙內雙細長的眼睛在冷冷地看著她,黑色的瞳孔在火光下泛著瑩瑩的紫色,詭異至極,就像是要把她的靈魂吸進去一般。
然後她就手舞足蹈的開始掙紮,鬧騰一會,一雙小手**的額頭,幽幽醒來,卻是阿四。
“姐姐,你是不是做噩夢了。”阿四擔憂的道。
“嗯。”沈落雁點點頭,“沒事哦,做個夢而已。”
“我看到姐姐最近的狀態好像不怎麼好呢。”阿四道。
“可是,我卻是覺得自己精神很多了啊。”沈落雁奇怪的道。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嗯,我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隻是每次看到姐姐和星箋在一起的時候就覺得姐姐的影子飄飄忽忽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事情要發生。”阿四扁了扁嘴道。
沈落雁疼惜的摸了摸他的頭,“傻孩子,能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這一路風平浪靜的。放心,等姐姐的頭痛好了,姐姐就帶你到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住下來。”
“好。”阿四點了點頭。然後要求今晚和沈落雁睡在一起,沈落雁苦笑,看這阿四已經快到自己的脖子高了,卻一點成長為男人的覺悟都沒有呢。
第二天一早醒來,那星箋卻是送來一碗黑色的藥,沈落雁怔忪了一下,“這個是什麼啊。”
“嗬嗬,昨晚我在這家看了一下,發現有很多很有功效的草藥,所以就順便了一下,對你的頭痛很有效用的。”星箋道。
“是苦的吧,這問道好難聞啊。”
“良藥苦口嗎,來,你喝了它啊,快喝,涼了功效要差上一半呢。”
“哦。”沈落雁極不情願的爬起來,這才發現阿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床了。拿起那碗湊在嘴邊,就覺得胸腔裏一口濁氣幾乎噴出。趕緊把頭轉向一邊,深吸一口氣,然後閉住呼吸,一口氣倒了下去。
那星箋看她這樣子怪好笑的,在一邊笑的直跺腳。沈落雁喝完了看她得意的神情,恨不得把這碗砸在她的頭上。
這時那苗人漢子又送了點紅色果子來,讓沈落雁嚐嚐,沈落雁看這果子長得圓圓的,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忍不住拿了一顆放在嘴裏,哪知道下口後竟然又是苦的,她哇的一聲吐出來,淚水都被掉出來了。
那變星箋更是笑的放肆,“你這丫頭也真是傻的,這果子要去皮呢,皮很苦啊。”
“你不早說。”沈落雁欲哭無淚。
那苗人漢字撓了撓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自己的好心辦壞事,不過看兩個女子打鬧的歡騰,笑笑又走了出去。
從苗家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沈落雁突然有點羨慕這一家簡單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爾為莊家的收成不好而歎氣,但是卻絕少人事的煩惱,然後每天跪拜自己信奉的月神,祈求幸福安康。
嗯,這實在是理想中的生活狀態啊。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昨天晚上阿四把內心的困惑說出來之後,沈落雁突然之間也覺得心裏空空虛虛的,忽然好害怕是不是又會有事發生。
可是看那星箋一雙狹長的眼睛眯著,笑的真該死,又忍不住撲了上去,弄亂她的頭發。
才出遠門,就見到遠遠的又有一輛馬車行了過來。看那馬車的樣子,想也是從大榮走出來的。
她咦了一聲,站定一下,然後那馬車很快就駛了過來。一個寬闊的音域傳出,“清越,跑了一天了,你去討點水喝吧。”
那清越嗯了一聲,熟練的把馬車停好,又看了看沈落雁一行,徑直走了進去,而沈落雁的眼睛,卻是倏然紅了。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