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一起。”
汪雲鋒敲打他的頭:“這不是兒戲,你娘會擔心。”
汪子封在他身上扭動兩下:“我渴了。”
汪雲鋒莫名其妙的歎口氣,這個兒子啊,真是不省心。可他依然甘之如飴的讓人重新換了茶,端著杯子喂給他喝,看著孩子在自己懷裏調皮又依賴的樣子就忍不住微笑,壓抑了幾個月的心情這才逐漸放鬆下來。
他重新給兒子整理了衣服,牽起他的手:“我們回家。”
“爹,莊黑子跑了。”
“我知道。”
“爹,我好像看到家裏的馬車了,是不是娘過來了?”
“竕兒,等會你娘親拿鞭子抽你,你就跑,你娘追不上。”
“那爹你呢?”
“沒事,爹給你打掩護。”
“好!爹,我們打死了一隻獅子,我要了獅鞭給你補身子。娘說了,你身子弱,挨打之後吃補藥最好了。”
“……竕兒,你還是陪爹一起挨抽吧。”
八月,秋高氣爽。
書房的窗戶被打開了,桌上那一盆劍蘭的香氣被水墨給浸染得濕溼潤潤,越發顯得倨傲而獨立。
汪雲鋒把毛筆往筆洗裏麵一按,那廂的門也打開了,夏令寐走了進來,身後自然跟著戰戰兢兢端著藥盞的兩個小丫頭。
他一愣,下意識的倒退一步,幸好立即警醒過來,對夏令寐笑了笑:“砌兒睡了?”
“嗯,鬧騰了整個晚上,剛剛吃了奶好不容易才睡下。”
汪雲鋒立即道:“我去看看他。”
夏令寐一把掐住他手腕,笑得溫和:“你急什麼,喝碗湯再去。”
汪雲鋒抖了抖:“我不渴,”他想要睜開對方的挾製,半響都沒弄開半分,幹笑都要掛不住了,補了一句,“我也不餓。要不,夫人幫我喝了吧,別浪費了。”
夏令寐力大無窮,把他拖到桌邊,另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逼得他坐下:“的確不能浪費。這裏一碗是你兒子特意‘弄’給你的獅鞭熬的補湯,這一碗是我囑咐管家‘切’了最凶殘黑熊的鞭熬製藥湯,你挑一碗喝。”
汪雲鋒張了張口:“那另一碗……”
夏令寐笑眯眯:“繼續熬著,留待做夜宵。”
這會,不止汪雲鋒發抖了,連那兩個丫頭都抖了起來。連續一個多月了,再這麼補下去,老爺會不會七竅流血而亡啊?
汪雲鋒腿都直不起來了,拉著她的手道:“你怎麼還沒消氣啊?”
夏令寐一曬:“天底下最神機妙算的汪老爺帶領著天底下最忠肝義膽的汪少爺,還有天底下最鬼才多謀的太子殿下,哦,還有天底下最聰明伶俐的小郡主一起算計不法之徒,懲治妄想殘害皇子和官家子弟惡人的大好事,我一個婦道女子怎麼敢置琢,又怎麼敢生氣!”
汪雲鋒訕笑:“我們不都好好的麼,讓你擔心了是我們的不對,下次保證不再範。”
夏令寐根本不相信他的保證。對於她而言,汪家兩父子連同太子和郡主三個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混蛋。她的擔憂算什麼,她的恐懼算什麼,她的心肝脾肺腎都被他們嚇得破裂了,那也不算什麼。
“別說廢話了,”夏令寐抬起頭,將兩碗湯藥都送到他的麵前:“為了讓你能夠繼續領著那幾個孩子一起折騰北定城眾人的神經,把它們都喝了。”
“啊,不是說一碗麼?”
“改成兩碗了,趕緊給我喝了等下去見客。今日徹兒滿月宴,你敢再惹事,我就打斷你的腿。”
這話說完,整個汪府都忍不住抖了一抖。
“我怎麼覺得有點冷?”太子殿下抱著雙臂,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才八月,不應該這麼冷啊。
汪子封正好抱起搖籃裏麵的嬰兒,歪著腦袋瞧了一會兒,吧唧一口咬在了小娃娃的臉上。太子嚇得一跳,立即扒開他的腦袋,唬道:“你做什麼?”
汪子封眨巴眼,十二分的無辜:“親弟弟。”
太子腦門上蹦出一根青筋:“你那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