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市。
陳家,一位中年婦女正在大聲怒斥道:“沈麟你個廢物,你你還能幹什麼?一月就三千多工資,混吃等死,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跟一頭豬一樣!”
其身前一位青年垂頭不語,唯唯諾諾。
他叫沈麟,沈氏嫡長子,因父親慘死,而不得不入贅陳家。
而這中年婦人便是他丈母娘,喚作何雲英。
“錯了錯了,你還不如一頭豬,豬殺了還能吃肉燉湯,可你呢,渾身上下就二斤排骨,連點肉都沒有,你是豬都算誇獎你!”何雲英滿是冷笑道。
看沈麟唯唯諾諾的樣子,何雲英便氣不打一處來,越想越氣地道:“還有老娘閨女都嫁給你兩年多了,你看看你整都在幹些什麼?洗衣做飯掃地擦桌刷廁所,你你整有沒有出息?能不能別跟個我窩囊廢一樣?”
她臉露冷笑道:“老娘當初真是瞎了狗眼才會答應沈老大,將靈兒嫁給你,本想借助沈家勢力往上爬爬,誰知你那死鬼老爸竟是個短命鬼,白白將所有財產送給沈老二。還真是一隻可憐蟲!”
“還有你,進了我陳家的門,就要本本分分,安分守己,老老實實地做你的上門女婿,不要多管閑事?”青年聞言身子一僵,似要辯解幾句。
何雲英當即叉腰,厲聲道:“怎麼?靈兒不就是跟趙公子吃了個飯麼?有什麼大驚怪,難道你連這個也敢多話?”
沈麟麵容苦澀,喃喃自語道:“可她是我老婆啊,怎能在外麵和別人亂來?”
“誰亂來,誰亂來?休要胡!信不信老娘撕爛你的嘴!”
何雲英眉宇一豎,滿是不善地冷視沈麟,警告道:“你記住,以後你與靈兒分房睡,不準再碰她一根寒毛,也不準對外人起任何有關靈兒私事?記住沒有!”
沈麟當即色變,果斷拒絕道:“不可能!”
何雲英不屑地道:“老娘是在通知你,而不是在跟你商量,日後要是敢亂,我廢了你!明白麼?”她最後厲聲威脅道。
最後,她瞥了一眼沈麟後,淡聲道:“另外,今晚靈兒不回來了。”
沈麟聞言臉色大變,猛然抬首,死死地盯著何雲英,一臉悲憤。
何雲英有些心虛,但她也知道自家女婿的秉性,溫順老實,必然不敢反抗,而隻要這一關過去,日後便可任由她拿捏了。
故而她心中篤定沈麟不敢反抗,麵無表情地道:“這位趙公子家世顯赫,乃是南都市首屈一指的大富豪,靈兒若能攀得如此富貴,此後半生衣食無憂。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沈麟木然點頭。
見他如此恭順,何雲英也臉色稍緩,但語氣仍顯冷淡地言道:“準備一下,辦一下離婚手續吧。”
沈麟渾身一僵,踉蹌將倒。
繼而滿臉悲憤,青紅交加。
最終,他神色頹然,癱坐在地。
反觀何雲英一臉得意洋洋,仿若打了個大勝仗,重重地冷哼一聲後,便要扭著水桶腰離開。
就在這時,沈麟霍然轉頭,雙目血紅,對著何雲英的背影吼道:“等等,你們想要攀富貴,我不攔你們。可若是想要給我戴綠帽子,不可能!”
“你讓靈兒立刻就回來,現在去把婚離了!否則錯過今日後,我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死都不會離婚的 !!”
何雲英聞言頓時大怒,怒氣衝衝地跑了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啪地一聲,扇在沈麟臉上,指著他厲聲道:“給你臉了是吧?還敢威脅老娘,看我不抽死你!”
卻不知為何往昔沉默老實的沈麟今日一反常態,雙目血紅,直視何雲英,一字一句地道:“我再一遍,想要離婚,可以,讓她現在就回來!否則,今日之後,休想離婚!”
他不知哪來的勇氣,步步緊逼,直視何雲英,“否則,要麼我死,要麼我們一起同歸於盡!”
“我若被帶了綠帽子,那你們這輩子就休想擺脫我的糾纏!”
“不死不休!!”
何雲英有些色厲內荏地道:“你敢!”
沈麟慘然一笑,淒涼道:“我有何不敢,你們這對不知羞恥的母女敢背著我在外麵養男人,我就不敢豁出去麼?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要不想魚死網破,就照我得做!”
他如同一頭猛獸,低沉、狠辣而淩厲地道:“讓她立刻、馬上出現在我麵前,我們今日便去民政局離婚!”
看著突然發瘋的沈麟,何雲英破荒有些怕了,她有些心虛大聲喝了幾聲後,心中一想,既然這窩囊廢願意放手,讓靈兒追求她的幸福,那今日便趁此機會讓她徹底擺脫這個混吃等死的家夥,讓他趁早滾蛋,也好節省明日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