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書進攻我方,我尋思也許是因為他病了,一把年紀如此火爆脾氣,不生病才奇怪。

這老頭也倔強,拒絕倉羽的大徒弟給他看病。

我南蠻軍也在邊境上駐守,我的馬車剛剛抵達軍營大門時,我南蠻男兒已是黑壓壓地跪下迎接我,這個歡迎儀式委實浩大。

青布衫瞬即攜我手往中軍大營走去,顯得有些急吼吼,我斜撇他一眼,莫非又想那事?他的俊臉微微發紅,呼出了一股熱氣。

我曾暗暗詢問婦人,得知即便是新婚卻也沒有倉羽同青布衫如此火熱一片的,我疑心因蠱毒在我身,倒是影響了他們兩個,我心滄悲不已。

走近大帳門口,隻見一五短身材的強壯男子抱著個漂亮的奶娃娃,一副稱職奶媽的樣貌,他對著青布衫熠熠看來,又是對著我咧著嘴笑得很暢快。

我抿著嘴笑笑“小虎子來了”

青布衫的臉色透著嚴重失望,不得不安奈了某種情動,挑逗地對我撇來“萱萱,等會早些吃飯”

啊,我的臉色一僵,又是泛羞不已。

青布衫看著很受用,淡淡笑道“萱萱呀,你我在一起也有一陣了,你這個害臊似乎有些幽怨,莫非是安奈不住?”

我瞬即踢了他一腳,疾步走到了小虎子身邊。

幾月不見,小虎子長大不少,老虎奶娘的功勞可謂不小。

因我到來,軍心頓時大震,戰獸也是齊聲長鳴,對麵軍營的無數道目光膽怯怯看來。

倉羽的徒弟自然是趕著前來相助我,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更有富豪送上無數軍需物資。

這一仗我是勝算七分,我想著速戰速決,盡快將楚皇老兒趕回皇城去。

我同倉羽青布衫商量好了對策,隻是等著夜幕降臨。

既然如此,我也就篤定地回到大帳,青布衫與小虎子玩了一會,之後他略帶怨氣地同高籌視察軍營去了。

青布衫這廝抱個奶娃娃的摸樣,我看著很受用,他給我了一道世間最美的絢麗眸光,憧憬著我們的未來。

咳咳,我心忐忑,獨自走進大帳,惆悵地躺在虎皮凳子上。

拿起端茶小子新近編寫的情愛段子,這小子說各處編寫的情段子實在無法入眼,也就提筆開始撰寫,我看了一本卻也文筆熟練,故事情節跌宕起伏委實好看。

這一次他編寫的是河東胡小姐,同河西柳少爺本是世仇,卻在貪心媒婆的安排下,誤打誤撞相愛了,可是遇上了相府千金也喜歡柳少爺,從此勞燕分飛。

胡小姐傷心之下又是迫於壓力嫁給了相府公子,兩人竟又在婚宴上重逢。

正看得入迷,玉書端著茶水進來,他的眸子閃閃發光,說那小子終於來了。

我前腳離開洛邑城,楚煜的信使著急追來,說是我堂姐派了個叫夏天的殺手,讓我一定要小心,我很是傷心堂姐同我究竟有何冤仇,非要殺我不可?

青布衫似是意料之中,當下決定殺了夏天,我卻不答應。

為此,這廝同我拌了幾句嘴,黑著俊臉有一盞茶時間不搭理我。

其實我是心存指望,希望這不過是楚煜探子誤聽了繆傳而已,但願我堂姐一時糊塗而已。

我寫信給楚煜,讓他一路放行不必阻擾,這小子的腿腳倒是快,我是日夜兼程他也是馬不停蹄地同我差不多時辰抵達大帳。

此刻,我端著茶水高坐在老虎皮凳子上,淡淡看著撩起的大帳簾子。

騰騰走進來的黑衣勁裝少年背著長劍,長相清秀眉眼風流,見我立刻拱手說道“祈城主,我是洛邑城的侍衛夏天”

“你說,有我堂姐的信?”我和藹看去,夏天立刻眉開眼笑,滿目驚豔,看我的眼睛都直了,一邊的玉書接連咳嗽數聲,他方才哆嗦說話“祁城主,我這就拿給你”

夏天從懷裏掏信的當口,青布衫冷著臉地走了進來,涼颼颼地瞥了他一眼,便是徑直走到我的麵前“萱萱,昨夜抓了幾個探子,我讓老甲直接喂老虎了”

“沒有審問嗎?”我喝了口茶水,視線撇過夏天,他的眉宇頓時緊緊蹙起,臉色發白。

青布衫的眉宇一冷“他們好大的膽子,妄想來燒我軍糧,豈能輕饒”

咳咳,倒是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不過我可是有內應自然是一把火燒完糧草,很不幸的是,楚皇的後繼運糧車也會在途徑宣城時,讓他那鐵杆支持者的老管家夥同宣城強盜劫走全部軍需物資,楚皇自然會暴跳如雷。

宣稱城主齊默然乃道德典範,對於我一女嫁二夫的行徑進行了狠狠而犀利的批判,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直將我罵成了曠古未有的天下第一蕩婦。

他的管家打劫好軍糧之後,憑著楚皇的性格齊默然一定會挨板子,其餘的城主自然會趁勢聯名彈劾他,公子紀子也是找到了他貪汙稅款的證據,那廝未來的日子必定難過。

緊接著,他後院將會燃起熊熊大火,管家在搶糧之後順手會搶走他最為鍾愛的十七歲小妾去靖國避難,而他的大小老婆也會同初戀情人,兒時同窗紅杏出牆之後,帶著他年幼的孩子們逃之夭夭,再難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