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1 / 3)

“嗤——”

尖利的西洋劍尖,恰到好處的點在對手的左胸上,隻要手腕輕輕往前一送,就會刺破厚厚的防護服。

場邊唯一的觀眾,緩緩的鼓起掌來。冷峻的臉上仍是沒有一絲表情,可是目光中還是透出幾絲讚許。

摘掉麵罩,順手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青絲,對著被逼在死角的對手嫣然一笑:“若若,你今年輸了我十九次了。”

美女笑起來好好看哦!

若若趕快摘掉麵罩大飽眼福,雖然女人看女人是有點——呃,詭異。不過這種狀況放在祁綃隱身上,就顯得正常多了。她曾開玩笑說祁綃隱的魅力是天下無敵,這話也不算誇張,連她那才上幼稚園的寶貝外甥一看到“漂亮的祁阿姨”就會飛奔過去,湊上他胖乎乎的蘋果臉討個香吻。

美女掠頭發的樣子好好看哦!

縱然她若若與祁大美人相交十二年了,可是祁大美人一舉手一投足總能夠吸引全場驚豔的目光。若若歎了口氣,從前覺得李隆基是個大傻瓜,為了個肥肥的楊玉環弄丟了江山多不值得啊,認識了祁綃隱後,終於對曆代“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們有了幾分理解——絕代佳人的魅力實在令人招架不住啊!連她這個女人見到這種天生麗質的大美人後都不知不覺被折服,何況那些有色無腦的男人們。

可以說,正因為與祁綃隱的交往,令她著實看多了各式各樣拜倒在美人石榴裙下的臭男人——也許就是因為看多了他們神魂顛倒的樣子,方才覺得世間男子似乎個個麵目可憎。

“想什麼呢?”祁綃隱巧笑倩兮,招呼女伴回神,接過服務生送上的毛巾拭去額頭的汗珠。

若若一邊擦汗一邊答:“我在想世上的男人。”

祁綃隱櫻唇抿成絕美的弧線,口氣淡然的說:“世上男人隻有兩種,一種可以遠觀不可近處,一種可以近處不宜遠觀。”向場外的冷峻男子斜睨一眼,媚態橫生,聲音也膩成化不開的蜂蜜:“景文,你屬於後者哦!”那種嫵媚入骨,聽得若若心中都是一蕩。

冷峻的臉上瞧不出任何表情,倒是若若“嗤”的笑起來:“賀木頭你再怎麼逗他,他也隻是塊木頭,不過這年頭流行他這種調調,他倒是有一票小女生喜歡的哦。”

啜著冰涼爽口的檸檬茶,突然又想起來:“你說賀木頭是後者,那前者可不可以舉個典型?”

“當然可以啊。”祁綃隱無限慵懶的舒展著身體,姿式妙曼如蘭花盛放,不假思索的說道:“比如我的前夫符晏楠,正好就是那種可以遠觀而不宜近處的男人。”

若若笑著問:“怎麼突然想起了他?”

祁美人一臉“天真爛漫”的笑容,口氣中也隱綽著一絲頑意:“因為他最近是新聞人物啊。”伸出白玉一樣的纖纖柔荑,拿起桌上的一份八卦周刊,一本正經的念出頭條上煽情十足的標題:“鑽石王老五即將奉子成婚。”笑吟吟的數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嗯,這是離婚之後,第七個自稱要嫁給他的女人了。”

“哈!”若若打個哈欠:“這個女人一定要真的嫁成功,不然就又讓人失望了。”

一直靜如止水的賀景文,薄薄的唇中突然吐出一句話:“不可能。”

“什麼?”若若大驚小怪:“你說什麼不可能。”

“結婚。”言簡意駭的回答,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為什麼?”尹大小姐饒有興趣的反問。

“任何女人都動搖不了他。”淡然的目光掃過近畔驚世絕豔的一張臉:“包括你,綃隱。”

祁綃隱明眸流轉過一絲異然,她淡淡的說:“我?我是他唯一主動追求,並在聖壇前起誓,要鍾愛一生的伴侶。”

“前妻。”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挑起大美人的驕傲,可是不動聲色的反問:“賭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