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了逸景苑,勒諾心情好的連手機都忘了拿,直接取了車鑰匙就往回奔。他在逸景苑等了半天,連人影也不見一個,難道時間有誤?準備掏手機,才發現丟在了公司,隻好驅車趕回公司。不知什麼時候,天空開始下雪了,鵝毛一般,一片一片,落在地上,行人紛紛縮著脖子。
博塞特的大廳裏,員工明顯減少,大概都回家過節去了。隔著零星的幾個行人,裝飾的綠色植物,遠遠的,他看見她坐在巨大的沙發裏,凍得不時朝手裏哈氣,眼睛卻饒有興趣的盯著來往的人看。等他走近幾步,她已經站起了身,長長的卷發披在肩上,臉色明顯紅潤了許多,麵容清麗,一雙眼睛越發笑得動人,他將她摟進懷裏,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哽咽和喜悅,“你怎麼跑這來了,我還以為你會去逸景苑。”
“我以為到這能給你一個驚喜。”思路果然從來就不再一條線上,天太冷,手很涼,被他擁在懷裏,張含青不自覺地將手探進他敞開的外套,抽出他衣服的下擺,自然而然將手貼向他的身體。
勒諾的身體被這雙手冰得打了個哆嗦,“天這麼冷,你穿這麼少。”他將那雙惹禍的手擒出來,攥在手裏,“想凍死我?”
張含青頭埋在他胸口,很沒形象地輕聲道:“很冷嗎?行,呆會我保證讓你熱起來。”
勒諾揚起唇角,眼神止不住地變深。你甭指望一個女流氓能改了習性。
張含青抬頭看他,時光流轉,歲月卻將他的五官修鑿得更加英俊,多了歲月的曆練與熏染,少了年少時的靦腆,卻越發性感迷人。
十指相握,自然地走向電梯,“你究竟跑哪去了?美國能動這個手術的醫院我都查過了,怎麼找不到你?”
“嗬嗬,先去美國不行,後來在日本動的手術,你當然查不到。”
聊天的語氣,身形相配,步伐一致,和諧得讓人側目觀望,仿佛幾年未見的老朋友,隻是談天說地,寒暄問候,電梯門一關,本相畢露,也不知誰先起的頭,兩個人迅速吻在了一起,熱情高漲得嚇人,隻差沒將對方衣服給剝了。
電梯升到第十層,有人按了上升的按鈕,一名主管想插進來,對著電梯裏的兩個人,有點瞠目結舌,勒諾在公司的形象多半是嚴肅的,冷言少語,少見有這麼輕浮的姿態。
勒諾抬起頭,冷冰冰的眼神足以叫電梯外的男子落荒而逃。
電梯什到十八層,勒諾一手牽著她,一手開辦公室的門,兩人進入休息室時,都舒了一口氣,水也沒顧上喝,就開始脫衣服,好像在比誰脫得快,動作還算優雅,臨上床了,勒諾還問了一句,“你身體好了嗎?”
張含青隻是笑笑,“三年時間,足夠痊愈了。”
窗外寒風刺骨,室內卻是暖意融融,身體彼此糾纏,摩挲,既哀傷又幸福,激情退卻,卻還是賴在床上不願起來,擱在桌邊的手機一直在振動,是他的。
“不接嗎?”張含青覺得奇怪,便拿了過來,打開來,未接電話、短信留言,一條接著一條“我可以看看嗎?”
“你最好不要看。”勒諾的聲音懶洋洋的,還透著一絲痞痞的味道。
張含青便逐一看下去,好奇心能殺死一隻貓,還能有什麼,除了公事,全是女孩子的留言。
“今晚出來吃飯嗎?”
“有新春音樂會的門票,要不要來?”
“明天我走秀,記得要來……”
“你那麼忙嗎?怎麼不給我回電?”
張含青丟開手機,看著他道:“下午有空嗎?”
“有啊,做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帶上戶口本,直接去領結婚證吧。”
“這麼快?”勒諾奇道,“不需要先選個戒指什麼的?”
“免了吧!再不快,我看煮熟的鴨子都能飛了!”張含青自嘲的笑了笑。
勒諾隻管抿著嘴笑,“我跟那些女孩也沒什麼、不過是吃個飯。”
“是嗎?這麼吃下去,估計個個都能跟你吃出感情來。”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勒諾自言自語道,就事論事,信心還挺足。
“我看是該管管你了,再這麼放任下去,估計你能把女友給我編出一個加強排來!”張含青拿起枕頭,直接砸在那張笑得人畜無害的俊臉上。
勒諾抱著枕頭輕笑起來,“就一個排?那不是太低估了我的能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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