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掃北戰死那年。呂家分家之中呂子齊之子呂毅夫人難產誕下一子,此子可不簡單。因為此子是伴隨著天空中十分怪異的異象而生。
古人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呂掃北在彌留之際聽說了這孩子的出生天空中出現的異象,就起了收養義子之心,他一身為國征戰,也曾娶有一妻陽氏,陽氏本是陽國公主,溫柔賢淑,卻偏偏不曾生育,在三十三層天不生孩子是可以納妾的。但這位王爺卻與妻子感情十分深厚,雖然陽氏多次勸其納妾,但他說什麼也不肯。如今已經彌留之際,心中感慨萬千。就叫來陽氏商量。
呂掃北一生硬朗,掙紮著想要坐起來,但努力數次也未能如願,陽氏見此隻好扶著他起來。陽氏看著眼前戎馬一生的丈夫,如今連坐起都困難,又是淚流滿麵。
呂掃北看著憔悴的妻子,怕她難過,強裝著笑容對其說道∶“陽妹不要哭了,人命在天,生死由命,你又何必如此。想我呂家,從先祖從薑氏分祠而出,代代忠烈,曆代皆有能征善戰之輩,以戰死沙場為榮。父親、大哥、通兒都是當代英豪,響當當的漢子,父親當年輔助先皇登基,平定內亂,如果不是他是長房長孫,應繼承家主之位,也許已經戰死沙場了,大哥當年三十八歲,就在南疆戰死,當時通兒才十五歲就繼承了其父之誌為平南王,駐守南疆,如今已五年了,從一個孩子變成了一員虎將,不愧我呂家子孫。”
咳、咳咳、咳呂掃北咳了幾聲,嘴角出現了血跡,陽氏明顯看見其有吞咽的動作,知道他怕自己擔心便把咳出的血吞了下去。眼淚又流了出來,忙說道∶“夫君,你還是歇息把,其他的以後再說。”
“不你讓我說完,以後怕沒機會了。想我呂家兩代三王,先皇時何等風光,如今我將一去不回,父親也已年邁,通兒在南疆征戰,大嫂也隨通兒在南疆,家中就剩你與父親了,你應該招一夫婿,這事我已與父親商量過了,你畢竟還年輕。”呂掃北繼續說到。
“不要,不要,夫君若走,我又怎可獨活,我願隨夫君一道,夫君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你我無子無女,這世間除了夫君,我也沒什麼牽掛了。”
“哎!你雖沒有牽掛,我卻還有執念。”
“夫君有何執念。”
“呂家的兩代三王,我的沒有子嗣,還有,我和大哥的大仇。”
“都怪我沒用,不能為你生下一男半女,連這王位都不能傳下去。都怪我、都怪我。”
“又說這話,如果要怪你,我又何必要等到今天,如今還有一個機會,你必須依我,我這一生可曾求你”
“不曾。”
“那這一次,我便求你了,你一定要答應我。”呂掃北道“夫君請講,我依你便是,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不怕,隻是壞了夫君的名聲。”
“那我問你,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是與不是。”
“是”陽氏道∶“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先聽我說完,我這一世,這掃北王沒有世子,華皇一定會收回王位,如果我現在選一世子,外家不說,光我呂家分家就有幾十人合適,但必然引起我呂家不和,紛爭不斷。父親已經年邁,為了國家大事不能分身,通兒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又怎能因我收個義子引得呂家紛爭呢,我這一死麻煩將不斷啊!”
“那我應該怎樣幫你啊。”陽氏終於鼓起勇氣,為了夫君的執念和大仇,陽氏不得不拋下自己與夫君這些年的愛情,自己和夫君的名聲,承載著夫君的希望同意了下來“他是何人。”
“你可知道今年天空中的異象。”呂掃北道。
陽氏仿佛已經明白似的“知道,但還請夫君明講。”陽氏點了點頭道。
“今年二月二後,天空中出現了北鬥九星和紫微星伴日的異象,在白天北鬥七星出現在天空中與太陽相映,北鬥中的兩顆隱星也若隱若現的出現在白天,更加神秘的是紫微星好像要與太陽比明亮似的,發著耀眼的紅光,直到五月初五,紫微星突然放出一道亮光直射我呂家而來,這時我呂家誕生了一男孩,就是呂毅兄弟之妻所生,天生異人,必有異象。這個男孩將來必能光大我呂家。而其母在生下他後因難產,也已死去,呂毅兄弟這些年跟我征戰北疆,立有戰功無數,他若在可保北疆軍中無憂,其子我收為義子,傳其王位。你招呂毅兄弟為夫,讓其子為我立嗣,才可解決我身後的諸多麻煩事。陽妹你可願意。”
“我答應你就是,隻是我絕不讓他碰我的身子,我與他也將不會有任何感情。”陽氏無可奈何的道。
“哎!真是苦了你了,你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