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醜小鴨的蛻變(1 / 3)

下麵,我宣布!這次齊齊哈爾市,首屆金馬杯旱冰大獎賽的男單花樣得主是,童鵬!

聽到這個微胖的讚助商家代表,拿著麥克風說出了最後一個獎項獲得者得名字,我的心裏一顫!

雖然,我早已經猜到了最終的結果。但是在聽到我的名字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裏,還是有一股熱流迅速地湧上心頭。

這是對我十幾年如一日練習輪滑的肯定。

看著領獎台上,那冠軍的獎品,海爾小神童雙缸全自動洗衣機,在我眼前好像變得越來越大,它閃著奪目的光芒,漸漸地模糊了我的雙眼。

在所有參賽者的目光關注之中,我的思緒卻是瞬間回到了十二年前……

那是一個初夏的午後,第一次和同學相約去公園玩。

我第一次看到了輪滑這種運動,記得那時候,孩子們都叫這種運動為滑旱冰。

作為一個從西北來的孩子,那時候的我剛滿十一歲。

我的父親母親都是複原軍人,為了孩子能有更好的教育條件,父親選擇了帶著我和姐姐,複員回到母親的故鄉,著名的風城齊齊哈爾。

那是一九八四年的四月二十九號。

為什麼我會記得這麼清楚這個日子?那是因為,在我們一家走出齊齊哈爾火車站的時候,有很多回鄉的旅客說,就是在去年的今天,四月二十九號,齊齊哈爾市遭受了百年難遇的大暴風雪!

在他們的議論聲之中,我們一家人走出車站,想要找出去年大風雪的痕跡。

果然,在一個旅客的指點一下,我看到在火車站對麵一棟樓的一樓半高處,有一個很清晰的白色的,仿佛是被水泡過的痕跡。

同行的旅客紛紛指著那條白色的融雪線說,你們看看,在那裏,就是那裏,那裏的清晰的白色印記就是融雪線!

因為東北的氣候,每年幾乎有大半年的嚴酷寒冬,那個融化的雪線,在一年時間,被風吹日曬雨淋之後,居然沒有絲毫褪色!

那清晰的融雪線,仿佛是在向路人訴說,一年前這個城市所遭受到的天災折磨!

來接站的老舅,是個不善言辭的男人。一臉的胡茬,仿佛是半個月沒有剃過一樣。

說起去年的大風雪,老舅也是說了幾個當時的情形。

那時候,因為大雪,這個城市的很多高壓線,都被沉重的積雪墜斷,從而造成了大麵積的停電停水。

齊齊哈爾市的所有的交通,都因為突如其來的大暴雪而陷入了癱瘓。

那時候的齊齊哈爾,還沒有很多的樓房。那些在平房區居住的很多家庭,用了幾天的時間,才把門窗前的積雪,費力地清理出一條可以通行的小路。

還好,不到一個月,天氣轉暖,大雪災所以造成的後果,才逐漸被消除。

如果這場大雪在去年入冬的時候來臨,那麼無論是對人力還是物力,都會造成極大的損害。

聽著老舅的描述,我真的很慶幸,我們一家沒有提前一年回來。

在那之後,我開始了在這個城市生活的開章。

在經曆了幾個月的熟悉了解之後,我開始有了新的同學,新的朋友。

逐漸地,我的內心開始習慣適應這個陌生的城市。

齊齊哈爾是滿語,意思是風城。老一輩的居民,也稱這座城市為卜奎。

相傳,老卜奎城建城已經有三百多年了,最初是清朝時期的一個邊疆驛站。

開始時是因為看護供應驛站補給,從而逐漸形成村落。再然後,形成了一個滿漢混雜的聚集城區。

言歸正傳,還是回到我第一次穿上旱冰鞋的那天吧!

因為那天是我第一次去公園,從排隊買票,到入場領鞋,都是我的同學們熱心包辦。

那個公園的全名是龍沙公園,在園區內,有一個很大的人工湖,勞動湖。

據說成湖的初期,是引流嫩江支流的江水灌溉而成的。

龍沙公園的露天旱冰場,被譽為當時東北地區最大的露天旱冰場。

整個旱冰場的麵積,隻是滑行的場地,就達到三千平米。

旱冰場內,百年以上的老榆樹有近十顆。一到夏天,老榆樹的樹冠鬱鬱蔥蔥,能夠給去運動的人遮蔽熾熱驕陽。

同學從付鞋窗口接過一雙旱冰鞋,在我狐疑的目光之中,同學熱心地幫我打開旱冰鞋上麵,緊緊地捆綁著的長長的鞋帶。

我眼看著同學們迅速係好旱冰鞋,隻有我傻傻地笨拙地模仿著鞋帶的係法。

對於一個第一次接觸旱冰鞋的,十一歲的孩子,根本沒有人可以手把手地教我係鞋帶。

足足有半小時的時間,我努力地回想,隻憑借兩根粗粗的帶子,同學們是如何才可以把旱冰鞋綁緊的。

終於,有同學看不下去,我那笨拙的模樣,來到我身邊,三下五除二地先是打開我自己胡亂係的鞋帶,然後像是捆小豬羔一般,死命地把我的腳,連鞋一起牢牢地捆紮在鐵板上!

這是一雙,帶著四個輪子的鐵板,也許是鋁板,鋁板的後鞋跟上麵,有兩個像翹起來的耳朵一樣的東西。

兩根粗粗的帶著紅色條紋的粗繩子,從耳朵眼裏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