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什麼孩子?
剛剛走到門邊,還沒有來得及開門的百裏悠猛地一怔,有些反應不過來。
“族長,雖然還差幾天,不過現在也算三個月已過,悠少爺和他腹內的寶寶都很健康,隻要再等幾個月,等孩子平安生下來,我們也就可以放心了。”
他們,在說什麼?
“如此就好。大祭司,悠的身體和腹內的孩子就拜托你了,這段時間悠有些精神不濟,食欲不佳,還總是貪睡易困,我擔心……”
“族長請放心,這是懷孕初期的正常症狀。隻要等過段時間,我會根據悠少爺的身體情況製定一份合理的規劃,悠少爺隻要忍耐最初的幾個月,之後就會慢慢的適應。”
“可是,悠現在還不知道他的肚子裏已經有了三個月的寶寶,我擔心他會接受不了……”這也是百裏殘勾最初的顧忌。要不是考慮到悠的心情,百裏殘勾也不會等到現在還沒有告訴他。
“算了,還是再等幾天吧,等悠肚子裏的孩子過了危險期,那個時候我再告訴悠。不然,悠一旦知道了,驚駭之下,對他對還未出生的寶寶都不好……”
緊蹙著眉頭,男人的表情有些凝重,很是複雜。
“這樣也好。族長,悠少爺的身體你費心了,懷了孕的人情緒起伏比較大,口味也會變得很奇怪。就是不知道,身為凰之子的悠少爺懷孕之後是否會改變。我記得我們族裏的阿水,她好像是比較高的繼承到了百裏一族的血統,懷孕之後那才叫是……”
剩下的大祭司沒有說完,不過百裏殘勾是什麼人?他是百裏一族的族長,又有誰比他更了解百裏一族身體了流淌著的上古妖獸的野性。
“大祭司,族裏的事我已經交代池燭去安排,等……”
門外的聲音在少年的耳朵裏愈發的飄渺不真實,好似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少年表情呆怔,身體僵硬,眼裏滿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接下來,他們還說了什麼百裏悠卻是沒有聽完。他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本就昏沉的頭腦更加的混亂了。
二哥,還有大祭司,他們在說什麼?
孩子?什麼孩子?
為什麼,那些字拆開他一個個都認識,一旦組合在一起,自己就聽不懂了?
二哥,他們口裏說的人是自己嗎?
自己懷了孩子?還三個多月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身為男子,怎麼可能……
不,有什麼不可能?!
少年蒼白著臉,踉蹌的後退幾步跌坐在柔軟的大床上。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身體,身為覺醒後的凰的身體。
身為凰,是有繁衍子嗣的義務的。
這點,傳承中自然印記著,不過是被他給忽視了罷了。現在,天底下恐怕就隻剩下他一隻凰了,如果自己排斥繁衍的話,那……
身體的本能讓他覺得繁衍子嗣沒有什麼接受不了,是一件很平常很理所當然,甚至是刻不容緩額事,可曾經做了二十四年人類的百裏悠卻是沒有那麼迅速就接受,接受自己竟然已經懷了寶寶的事實。
兩種觀念在腦海裏碰撞,本能和自己後天形成的世界觀人生觀相左,讓他一時之間頭痛欲死。
這個事實,太過突然了,以至於讓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
門外,百裏殘勾和大祭司正交代著一些注意事項,以及詢問著對懷孕的人需要做些什麼,一項項巨無細遺,細心得連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都汗顏側目。
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從緊閉的房門中突然傳來一陣嘹亮高亢的鳳鳴。接著,就隻見一隻渾身絢麗身上燃燒著危險的紫色火焰的鳳凰虛影突然振翅高飛,從他們所在的小樓屋頂扶搖直上,鳳舞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