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2)

那自然是我一直帶著的。」

「……」

瞪著那個若無其事的人,我拚命的深呼吸,好不容易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

「你真行啊,通信煙花一直帶在身邊,居然不告訴我,也不用。」

「不用那是因為屬下行動不方便,不告訴你……唔,那是因為小侯爺從來沒有問過屬下啊。」

「……我看你分明是故意不說!讓我伺候你這麼久,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開心當然是開心了,不過屬下還是很惶恐的。」

「算了吧,你也會惶恐?看我天天出去用彈弓射麻雀給你吃,升火燒水燒得滿臉都是灰,還有每天替

你塗藥擦身子,你都是偷著樂對不對?」

靖揚不動聲色,在我說到每天塗藥擦身的時候,他眼睛裏的光芒閃了閃,意味深長的掃過我的脖頸胸

口。

我低頭望望自己胸口還沒有完全消失的斑點紅痕,突然醒悟過來,

「你你你——你那時候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早就醒了,然後每次我替你擦身的時候,都裝作神誌胡塗

的把我壓住,然後……」

他對我微微一笑,原先規規矩矩坐在床邊的身體突然就不規矩了,手臂攬住我的肩膀,把我拉進他的

懷裏。

垂落的發絲掃過我的脖子,他咬著耳朵吐氣,「然後怎樣,你還記得嗎?」

「喂,你!……」

「是不是這樣?……還是這樣?……」

「不是……你放開……嗯…」

我被這個混蛋騙了。騙得徹頭徹尾。

當南疆的人找到這裏,看著他們的小侯爺被隨身護衛用披風裹得嚴嚴實實抱上馬車,誰也不知道那件

披風下麵其實什麼也沒穿。

堂堂南疆的小侯爺,就這麼委屈的失身了,還是在這麼破的地方,而且還是被算計失身的。

然而,比以上更為悲慘的是,是我後來發現的事實真相——

本小侯爺天天伺候著他養傷,養傷的時候天天被吃豆腐,等他的傷養好了有力氣了,再被他慢條斯理

的算計一通,最後吃幹抹淨,心滿意足的打包帶走……

嘔死我了!

很久很久之後,我還在想,那天晚上我吃錯什麼藥了?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的答應他呢……

其實我本來想立刻就回南疆的都城洛城的。但一直到十幾天以後,突然發現馬車回去的路線不對。

「我們需要避避風頭。」靖揚這樣的回答,下巴磨著我的頭頂,手臂習慣性的過來圈我的腰。

「避什麼風頭?」我拍開狼爪,「不給我說清楚,你就去後麵那輛馬車睡。」

靖揚低頭看看我,吩咐了外麵的隨從幾句。

很快的,有幾道南疆的敕令在我麵前展開。那些字跡,一看就知道是老爹親筆寫的。

一道接一道的讀下來,我的眼睛越睜越大……

「開玩笑的吧!」我把那些敕令摔到桌幾上,「我明明是被皇帝陛下劫持的!為什麼老爹以為我是翹

家出走了?!還懸賞捉拿,務必綁送回都城?」

「因為小侯爺您屢次記錄不良啊。」靖揚端了杯茶,慢慢啜了一口。

「……靖揚,你給我閉嘴。」

「是。」

「也不許笑!你那種含義不明的笑看起來真討厭。」

「是。」

「……靖揚,你說我回去之後會不會又被老爹家法?」

「唔,應該不會。」

「是嗎?」我懷疑的瞅瞅他,「你確定?就連封立大典偷跑的那次,我還是新鮮出爐的世子咧,大典

結束以後,還不是一樣被老爹揍得淒淒慘慘戚戚?」

「因為那個時候你還是世子啊。」靖揚微笑,「等這次回去之後,您就不是世子了,就連老侯爺也動

不得你了。」

我警覺的盯著他,「什麼意思?」

靖揚從懷裏掏出一張信箋遞給我,「內部消息。小侯爺自己看吧。」

信箋上的字跡秀逸挺拔,很顯然是葉表哥的。

「為什麼表哥寫信給你,卻不寫給我?」我咕噥著打開信箋,隻看了第一行,就差點昏過去。

「這這這不可能是真的!」我指著信大叫。

「為什麼不可能?」

靖揚反問道,「小侯爺您今年十八歲,已經算是成年了。就算侯爺想傳爵位給你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話是這樣說,但是……」下麵的話我不說了,靠在馬車窗口發呆。

靖揚貼過來,從偶麵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