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一把揪在眼前的手臂上,不痛,心底滋生的希望再度熄滅,喃喃道,“原來還是做夢啊!”

烈風壓抑地低吼,“娘子,你掐的是我的手!”

“你能感覺到痛?”鄭文文訝異,這夢做得太玄幻了。

烈風好想抱著她的肩膀猛搖,將她從異時空搖醒,他懲罰般一口咬住她的唇,放肆吸吮,邪魅地笑,“不如,我們一起痛!”

鄭文文“啊”的一聲尖叫,真的痛,不是做夢!她猛地起身,雙手卡主他的脖子叫道,“你是誰?竟然冒充我相公,敢耍花招我掐死你!”

她突然迸發出的厲害勁兒,讓烈風撲哧笑出聲,“娘子,我當然是你的相公!”

她眼眶一紅,手下加大力道,“胡說,我相公他,已經,已經”

說道最後,聲音哽咽,眼淚又落了下來。

烈風心疼地抓住她的手,隻稍稍用力,便將她擁到懷中,“傻丫頭,我說過,我沒死,現在在你麵前的,就是你的相公,烈風。”

“你真的沒死?”過了許久,鄭文文才接受這個事實,但下一秒,她發瘋般捶著他的胸膛,“混蛋,沒死幹嘛三年不出現,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眼睜睜看著你死在我麵前,我好想陪你一起死,你知不知道?”

烈風任由她捶打,眼中有心疼,也有憐愛,她說的他都知道,自他醒來以後,他一直關注著她。

三年前,若不是她刻意刺偏了兩分,他早見閻王去了。他雖然沒死,但因為傷了心脈,再加上走火入魔全身經脈寸斷,一直像個活死人一樣躺在藥王穀的石洞裏,杜爺爺遍尋靈丹妙藥終於在半年前接好他的經脈,他本想立刻去找她,但杜爺爺在藥王穀設了陣法,在他完全恢複之前不許他離開。這半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她,要不是月夕和音悠為他傳遞她的信息,他真的快瘋了。

不知哭了多久,鬧了多久,她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水,唇瓣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白皙的鎖骨和胸脯上也是點點的吻痕,適才情動兩人便脫去了衣服,現在她完全赤。裸著躺在他懷裏,烈風不由苦笑,長歎男人難為。

深呼吸壓住心裏的悸動,抱著她躺在柔軟的錦被上,烈風沒有絲毫睡意,手指一遍遍描摹著她的眉眼,這張臉早已刻入心間,此刻卻覺得怎麼看也看不夠。

鄭文文醒來時,入目的是滿眼□。

烈風右手托腮,側身望著她,修長的鳳眸中笑意暖暖,紅潤的唇微微勾著,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印上深深的一吻,“早安,娘子。”

鄭文文愣愣地看著他,他的手臂強健有力,他的胸膛精壯結實,線條優美,沒有一點贅肉。臉倏地紅了。

“娘子,讓我們把昨晚沒做完的事做完好不好?”他輕笑,翻身壓上她,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點火。

“不好”鄭文文氣喘籲籲地躲著,“天亮了,我要叫風兒起床。”

一個稚嫩的聲音從窗外傳來,“風兒已經起床了,娘放心和爹爹一起玩好了。”

鄭文文怒,“喂,北庭思風,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這小鬼太不識好歹了,現在就偏向他爹,得找個機會好生教育。

房外,小小的孩童站在窗台上,一張小臉竟然比小姑娘的還要漂亮,卷翹的睫毛調皮地扇了扇,狡黠畢現,卻偏生做出老成的模樣,背著雙手說道,“娘,我這是為你們好,你們都饑渴那麼久了,怎麼能浪費時間呢?”

鄭文文嚎叫,“紫羽,把小鬼頭給我擰走!”

“是”紫羽突然冒出來將北庭思風單手擰到懷裏,一邊緩步離開一邊嘀咕,“姐,我覺得小鬼頭說得還是有道理的,你和姐夫趕緊把事兒辦了吧。”

我靠,這些家夥還有完沒完了,鄭文文翻了翻白眼,怒吼,“我要離家出走,這家一點兒隱私都沒有了!”現在的小孩子,怎麼都那麼早熟,都是誰教出來的,鄭文文堅決不承認經常帶著兒子撮合誰誰誰在一起的自己是罪魁禍首!

“咱們兒子叫什麼名字?”烈風突然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