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離別(3)(1 / 2)

他看我一直死死地盯著他,求饒道:“我保證不傷害太子,可以嗎?”

“你不會騙我吧?”我依舊盯著他的眼睛說。

他搖了搖頭,說:“他也是我的大哥,而且他對我和弟弟是極好的。”朱棣的眼神中帶有憂愁卻又透著喜悅,我看了看他說:“怎麼回事?”朱棣低下頭,說:“他曾特意求了父皇,為母親立碑,父皇並不同意,太子多次請求終於在南京為母親立了牌位,此事我會一直銘記在心的。”

我驚歎起來,說:“太子也知道你母妃之事嗎?”朱棣搖了搖頭說:“這事茲事體大,關係到我與弟弟的安危,所以我並未告知他實情。可我知道母親最想要的就是能和父皇在一起,所以我就求了太子,隻是說母妃因為是高麗人而不被立碑,太子很是體諒我,即使被父皇多次怪罪,還是幫我求了下這份恩典。”

朱棣此時傷感起來,他雖然受生母所累,但對母親甚是思念,所以太子對他的這個幫助可謂是真的打動了朱棣。為了不讓他在傷心,我故意轉移話題說:“皇上為何派你整治胡惟庸和李善長呢?”

他看向我,說:“父皇此舉就是在打壓我,讓朝中重臣對我心生芥蒂,我又怎會不知。可我隻有忍耐聽憑父皇的安排,因為此時我越是聽話,越是處於劣勢,父皇才能越信任我,我才能安然存活下來,我們才能有未來!”

太子果真猜的沒錯,可朱棣此時的鎮定與忍耐更是讓我佩服,他早已不是征戰那時魯莽的跟個莽夫一般不顧一切地非要來找我,現在的他更懂得忍耐與分析利弊。看來人都是在成長的,不僅僅是我,還有朱棣,皇宮果真是個磨礪人的地方。

朱棣突然一乍,說:“對了!你還記得雲錦莊嗎?”我點了點頭,朱棣繼續說:“這事就是胡惟庸讓手下人操辦的,他不僅貪汙,就連大臣們的錢財他都不放過,可想他的膽子之大。”

我細想了下,說:“雖然朝廷允許百姓穿雲錦了,可那日我看上的那匹雲錦我在宮中都見的不多,想來和他脫不了關係。”

他說:“這就對了,宮中也有人一起和他做這些勾當,所以在被查處時,說漏嘴的事兒也就多的數不勝數了。”他看我神情恍惚,說:“你在想什麼?”

我答:“皇上知道嗎?”

朱棣到是猶豫了下,說:“我想是知道的,胡惟庸如此為非作歹,父皇怎會不知,但父皇容忍這麼久,想來一定是有目的的,現在看來就是為處置李善長。可我怎麼覺得如果隻是為對付李善長,實在無需如此費周折,父皇為什麼要如此費周折呢!”

朱棣的疑惑我也曾有過,畢竟有太多的方式可以解決掉李善長而且也無需耗時如此之久,朱元璋反倒是給了李善長反擊的機會,這可不是這位疑心多慮且心狠手辣的朱元璋的做法。那麼他為何要大費周章呢,是為處置大元剩下的舊臣嗎!可也不抬對啊!一來受到重用的大元舊臣多是中原人,也正是因為此原因,受到了朝廷的排擠,有的甚至淩辱,所以他們在朱元璋打敗大元時就主動投靠,實在沒有理由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