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突兀一笑,語氣怪異道,“大人說笑了,我又怎敢威脅二位大人呢?”
“是嗎?”
“當然,我確實是不敢威脅兩位大人,不過我卻可以阻止你們帶走秦念荷。”長歌淡淡地笑語道。
不顧二人因此難看的臉色,她轉頭看向秦念荷問道,“夫人,你想不想活?”
秦念荷神色遲疑半響,最後臉色一定,堅定道,“我想。”若不是沒有辦法,她也不想被抓回鬼域,被處以極刑啊,但是所有人都已經放棄了她,如今長歌站出來,她想要信她。
重傷的方苔生臉上也全是感激之色,勉力道,“謝仙姑……謝仙姑相助。”
身旁的靜虛子聞言密語問長歌,“你怎麼又要多管這個閑事了?”
長歌同樣密語回道,“我實在是看不過去。況且鬼域的人雖然麻煩,可也不是招惹不起,我也是盡力而為,若是不行,那便罷了,我也不會過於強求,打不過便跑吧。”
靜虛子聽到長歌的回答,突然大笑出聲道,“好,我今日就幫你一把,管這個閑事。”
最後這一句,靜虛子可沒有用傳音入密,於是在場的眾人都聽到了這看似突兀的一句話,神荼,鬱壘麵色黑沉,一股黑氣從二人的身上升起。
他們一同陰沉道,“既如此,那就領教了。”
說完,神荼從腰間掏出一根尺許長玉銅製成的棍子,不知觸碰了什麼機關,又拉伸了將近一米多長,這應該就是他的兵器——燒火棍,雖名字是大俗,但能耐可並不俗。
而鬱壘的神兵,就是他飼養的金睛白虎所化之鎖鏈,因是有魂神兵,所以靈活異常,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進攻對手的薄弱之處,被鬱壘使得那是如臂指使,熟練非常。
見二人都掏出了自己的兵器迎戰,長歌卻陷入了一個困窘的境地,她雖然有很多九九塞給她的靈器法寶,稱手的兵器卻是一件沒有,而唯一的神兵引雷錐,如今用來不僅招眼,還不太恰當,畢竟這召雷劾鬼,召的天雷可不長眼睛,若是誤傷了秦念荷又如何是好。
“怎麼還不拿出你的兵器?”
見長歌愣在原地,靜虛子手執一把拂塵在一旁問道。
長歌臉上全是窘色,低聲道,“我沒有好使的兵器。”
靜虛子淺笑一聲,輕聲道“拿著。”話落,他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把劍,其貌不揚,很不起眼的一把劍。
雖是如此,但有總好過沒有,長歌接過,入手微沉,光華內斂,沒什麼特別之處,甚至還不怎麼鋒利,但她莫名地對這把劍懷有一股親近之感。
靜虛子道,“借給你了。”
長歌道,“多謝。”
“哈哈哈哈,我二人居高位多年,哪個神鬼道仙見了我們不是畢恭畢敬,就是禮遇有加,今天卻被兩個不知名的小輩挑釁了。”鬱壘手執金光鎖鏈大聲說笑道。
“你們也算是勇氣可嘉,熊心豹膽,但如今這世道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總要碰碰壁,往後才知道厲害。”鬱壘眼神陰鷙,聲調濕冷,“也就不至於年紀輕輕就送了性命。”
說完,他雙手猛力一擲,金光鎖鏈就向長歌襲去,看那架勢,決計是沒有保留半分實力的一擊。
這還真是一個笑麵虎,對付一個遠不及自己的小輩,不僅用了神兵,居然還攻勢如此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