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執禮轉頭看著太子,二皇子乘勝追擊道:“看來郭保坤確實誤會範閑了。”
太子卻胸有陳竹的說:“二哥急什麼啊,把人帶上來!”
兩個太子親兵押著滕梓荊走了進來,範閑震驚的看著滕梓荊,太子對張之維說:“張老先生,這個人您認識嗎?”
張之維麵不改色答道:“自然認識,滕梓荊嗎!”
太子起身走下來說道:“郭保坤陳述昨夜案情,行凶者三番五次問道滕梓荊家眷下落,據我所知,滕梓荊是鑒察院的人,澹州行刺之後,範閑稱親手將他擊殺了。”
太子看著範閑的眼睛說道:“那我就想問,一個死了的人,誰會關心他家眷的下落呢?追查下去,更有意思,滕梓荊的家眷被送到城外,換了居所,那我要派人去尋啊,就把此人抓了過來。”
太子回頭看著二皇子說道:“二哥,猜猜他是誰啊,他就是早該死透了的滕梓荊!”
張之維心底腹誹道:狗皮膏藥,真是難纏。
使了個眼神給範閑:明擺著要抓你啊。
範閑回了一個眼神:可能今天在劫難逃吧,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太子自然不用說,把關於滕梓荊的事一一道出,欺君之罪便讓範閑死了,太子看著梅執禮,什麼意思自然不用說,就是定罪。
滕梓荊突然說道:“是我貼身脅迫,他不敢與我搏命。”滕梓荊對著範閑笑了一下。
範閑雖然感動,但這個時候緊張的要命,張之維倒是不擔心,他要帶人走走誰能攔住。
太子又將最後的線索全部說完,二皇子見了範閑,而範閑又是孤身赴詩會,滕梓荊的證詞瞬間破碎。
範閑不屑的說道:“所以說不管我打沒打郭保坤,罪名都給我安排好了唄!”
太子輕蔑的說道:“念你詩才,可以留你性命。”
門外傳來一聲“等等。”
候公公快步走了進來,莊重的說道:“陛下聖諭。”
太子等人跪拜接旨,範閑與張之維還是站著,候公公看了倒沒說什麼。
自顧自的說道:“滕梓荊未死,乃鑒察院另有安排,朕都知道,不算欺君,司法審案是京都府的事,皇家子弟自個兒回家,少管閑事。”
“謹遵聖諭。”
太子經過範閑身邊時,範閑叫住了他,問道:“範閑冒昧,有一件事想請教太子殿下。”
“講。”
“之前範某在澹州被刺殺,不知太子是否知情?”
太子笑了一下,不知是嘲笑還是不屑。
候公公帶著梅執禮走了,留下賀宗緯與範閑等人,範閑懶得搭理郭保坤與賀宗緯,與張之維、滕梓荊回了府,司理理則是自己的花船,範閑看著司理理的背影逐漸出神。
張之維說道:“這下婉兒要傷透心了!”
範閑無奈道:“她會相信我的。”
“要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呢?”
“……沒,沒那麼嚴重吧。”思索了一路,想到了一個辦法,潛入林婉兒的閨房,當麵說清。
張之維看著範閑說:“你確定是當麵說清,而不是‘說服她’。”
範閑臉紅了起來,大聲質問道:“我範閑像那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