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是明白我的顧慮,停下腳步倒是沒有讓老狐狸有離開懸崖的想法。麵對這種不要臉的前輩我是第一次見到啊!明如是收好筆,拿著一張幹淨的黃符說道:隻要一張符紙,我可以要了你的命。我這個魂魄,最煩的就是那些有實物的人或者東西穿過我的身體,這很不尊重我啊,所以一般情況下,我都會選擇一下教育他們。
明如是這個理由雖然不講道理,不過聽起來倒是十分解氣啊。風年不經意笑了笑,輕聲說道:算錯了,我們其實一直都是四個人。
老狐狸吃了一個悶頭虧,知道明如是多半就是比他還要厲害的存在,一時間氣勢倒是收斂了不少,不過臉上不屑的表情依舊是存在的。要不是有明如是幫我們壓了老狐狸一頭,估計現在我們已經打起來了。
老狐狸一聲冷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語氣平靜地說道:“雙魂人現在很少見,有這麼能打的人更是少見。看來我是輕敵了!”老狐狸強笑道。
明如是依舊是沒有要放過老狐狸的想法,不過我知道的,明如是不能主導明靜一身體太久,明如是自己是能把握這個度,自然是不用我們來瞎操心了。我走上前,看著老狐狸又是問了一遍:為什麼是我們?
老狐狸抬起頭看著我們三個,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歪著頭笑了笑,就好像是不在乎我們三個人會對他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他慢悠悠地走到明靜一麵前,最後卻是被明如是舉起手攔住了前進的道路。老狐狸臉上揚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他歪著頭看著我們,就好像是故意要給我們賣萌。
“看來他是不準備說了。”風年撿著老狐狸許久沒有說話,像是確定了老狐狸不會對我們透露太多有用的內容。
老狐狸看上去和普通老人沒什麼區別,不過身上總有一股別的人所沒有的精明,我總覺得老狐狸他是還留有後手。不過問題就在於我找不出這個後手到底在哪兒!這件事就很尷尬了!
老狐狸的目光與我四目相對的時候,他的眼神仿佛是要看穿我,嚇得我立馬就是別過頭。風年看到我的反應本打算叫我一聲,不過我舉起手就是阻止了她。我抬起頭看著老狐狸,語氣平靜地說道:“前輩是想看清楚我什麼?”
“我知道你所有的事情,你又何必躲避?就算是你要躲,你又能躲過去嗎?”老狐狸笑了笑,放過頭直問我道。
這話倒是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幹笑了兩聲,又是想起來之前魁首口中所說的叔叔和父親的事情,我突然覺得這裏麵暗示性的內容恐怕太多,我一時間都是理不清楚。
“你們放心,我隻要花笑影的命,你們不過是我給我徒弟的一個陪襯罷了。我知道她會想辦法讓你們進去夢境來阻止我,而她自己躲在外麵一直窺視著裏麵的情況。如今我將她的視線給抹去,她是看不清楚更是不可能聽見的。剛才我一直不說話隻是因為還在行術階段,現在時間過去了,我想和你們聊什麼都不是問題。”老狐狸說這話的時候,十分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看上去倒是輕鬆得很。如果可以,我現在正想給老狐狸送一張椅子去,然後等他好好給我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徒弟從小就是天賦極高,再加上我在天機的位分,自然就是受到萬人崇敬。也怪我把她寵上了天,更是將隻傳男不傳女的陰畫傳給花笑影。我以為我是將我所有的東西留給了她,沒想到最後更是將自己的性命差點賠給了她!還好老天開眼,沒讓我死在我祖傳的陰畫裏。既然她不仁,我又為何要對她仁義?我藏了這麼多年,不僅僅是因為要報仇,更多的時候,是用這段時間培養出了陰畫下一任繼承人。我知道我命不久矣,自然是要清理門戶。我可以讓你們三個平安無事走出去,不過天自然會要了你們的命。”
老狐狸這話說得我們是莫名其妙的,我們三個人相互看了看,恐怕裏麵唯一的明白人就隻有風年。不過她沒有任何要給我們解釋的意思,反而是平靜地看著老狐狸笑了笑,就好像想要聽老狐狸繼續說下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