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悶油瓶一拳就下來直接打在他臉上,吳邪登時覺得臉都要被他打歪了。這悶油瓶鬥裏來鬥裏去的,和血粽子是稱兄道弟,打小圍著禁婆海猴子轉,這麼一下子打下來吳邪真是有些吃不消,直接覺得胸口一疼,媽的,傷口居然裂了。
吳邪這就捂著臉,還沒等逞一句口舌之勇“悶油瓶你給我等著”,就見悶油瓶臉猛然放大,吳邪瞪大眼睛一愣,悶油瓶就俯下`身子,伸出傷還未痊愈的手臂,緊緊抱住吳邪的頭。
吳邪的腦袋被強迫扣在悶油瓶肩膀上,難受的要命,卻就不見悶油瓶有鬆開的架勢,唯一能聽見的就是他沉沉的呼吸。胖子那邊也是支吾了一下,見狀就退,隻匆忙說了句:“我去瞎子那告訴瞎子和花爺一聲你醒了,花爺肯定會高興的唱一出的。就可惜海哥掛念家裏先回去了,不然咱們幾個一定要喝一盅。”
等胖子走了,吳邪終於是再也憋不住氣,“小哥,那個……”
吳邪剛要抬手拍下悶油瓶手臂,他卻就勢鬆開吳邪,仍是一句話不說扶起倒在地上的凳子就坐了下去,又是那副盯血屍的樣子瞪著他。
吳邪被盯得要瘋,心話還不如就像剛才那樣抱著,無奈自己躺在床上掛著吊瓶根本就動不了,隻得不停地不安的扭動身子,眼睛四處轉,如坐針氈。
終於他聽到外麵一陣輕巧的腳步,吳邪鬆了一口氣,小花來了。
吳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一來是看到小花沒事心下高興,二來是讓小花來這挽救他於水火。卻是沒想到小花推門進來過來也是一拳打在吳邪臉上,幸虧他打得比悶油瓶輕很多,不然這邊臉絕對歪了。
小花打完了好像就解了氣,眉眼一勾笑了笑,就坐在吳邪旁邊,道,“吳邪你腦子是不是讓驢給踢了,明明是個菜鳥就好好躲在後麵被我們保護,往前跟著湊合著拚個什麼命!”
吳邪被小花教訓著,暗自撇了一眼悶油瓶,雖然他還依然冷著臉色,吳邪居然覺得悶油瓶此時和小花難得的達成了一致。這倆人從一開始見麵就大打出手,從來都不對付,今天居然能在自己的問題上達成一致,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幸還是不幸。
吳邪走著神,忽然就瞥到小花額頭上有個很深的口子,吳邪一驚,“小花,你那傷口不要緊吧。”
小花愣了下,然後哦了一聲,撩起頭發,這下吳邪看得更清楚,這口子從額頭一直延伸到頭皮裏,估計以後必定會留下疤,那裏估計也不會長頭發了。小花卻隻是摸了下那道口子,“沒事,上台的時候貼個片子就好了。”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小花的訓斥被打斷了,他也懶得說了,就問。
“回長沙,查查當年的事。”吳邪道,“就算是為了潘子,我也得把這事弄清。” 到底是誰鼓動著他手下的人造反,到底是誰給了悶油瓶東西讓他來這個鬥,到底這一切是誰策劃的。
小花忽然想起那天離開井子鎮在旅館時吳邪跟自己說的那番話,轉過身就問悶油瓶,“你呢?”
悶油瓶把目光從吳邪身上移到小花身上,盯了他幾秒,又回去盯著吳邪,“你說。”他衝著吳邪說。
吳邪這一下子可是吃了啞,這悶油瓶難道是在問自己什麼意見?支支吾吾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本來就是他自己的事,怎麼輪到自己做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