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臥底歸來後,立文進入O記後的第一天。
一到放工時間,泉叔等人極其有默契地湊過來圍住立文。
“文哥,第一天歸隊,我們去哪裏happy hour?”
柏翹也抱著雙臂笑吟吟地看著他:“你做主。我已經跟若葆打過招呼,今晚不回家,陪你通宵都行。”
邦少大聲起哄,肉麻兮兮地作深情狀:“噢……文文,我整個晚上都是你的!”大家都哈哈地笑起來。
立文的視線飄向柏翹,臉不紅氣不喘地摟住他的小腰:“邦少,難得你聰明一回啊,今天我要和柏翹過‘二人世界’!明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飯怎麼樣?”
“切,說話算數啊!”
泉叔幾人也很知趣,知道兄弟二人這麼久都沒有好好聚過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各自又揶揄了幾句便離開了警局。
柏翹好笑地看著立文像賴皮狗一樣賴在自己身上,兩個人哥倆好地去往停車場。
“怎麼樣,想好去哪兒了沒有?”
立文神秘兮兮地將他塞進自己車裏的副駕駛座,自己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車子在一家餐廳外麵停下時,柏翹了然一笑,暗猜立文是想趁機敲詐他一頓大餐。他笑笑準備下車,立文卻攔住了他。
“你在車上等我!”然後他就跑進了餐廳。
不到十分鍾,他就出來了,手裏提著兩個大大的塑料袋,右邊的裝的全是聽裝啤酒;左邊的似乎是幾個一次性飯盒。
他疑惑地看著他:“不會是要去野餐吧?”
“錯!”他一甩頭,略長的頭發帥氣地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然後又發動了車子。
他表現地很神秘,柏翹的好奇心也被提了起來,一路都一直望著車窗外,試圖看穿他的目的。立文隻是得意地笑。漸漸地出了市區,柏翹突然心中一動。
“是要去海邊!”
“聰明!不是野餐喔,是‘沙灘宴’,”立文甩了一個響指,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一邊吹著海風一邊食飯喝酒,然後明天早上還可以看海上日出,應該從來沒有人帶你看過海上日出吧?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
柏翹覺得眼睛有點溼潤,嘴裏還挺毒:“才怪,俗!”
立文嘿嘿笑著。
“阿文哪,其實今天應該換我給你驚喜的。”
立文白他一眼:“好兄弟嘛,還分彼此?你我都高興不就行囉?”
到了海邊時,天已經黑了。
夜晚的海邊,人很少,不遠處停著一輛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幾個年輕人在那邊奔跑玩鬧,不時傳來模糊的笑聲。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的二人世界。
兩人嬉笑著把東西拿出來。立文顯然是有備而來,毛毯,餐桌布,紙巾,手電筒,一應俱全。兩人鋪好餐桌布,將還冒著熱氣的菜都擺出來,坐在沙灘上一邊喝酒聊天,一邊感受著舒服的海風。月亮很圓很大,仿佛在伸手就可以觸摸得到的距離。點點繁星眨著眼睛,就像在悄悄地說著什麼。
“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悠悠咯,有一次她堅持要到附近的公園玩,我無意中才發現這個地方。你可是第一個和我一起來的人。”
“嘻嘻,我的榮幸。”
立文做臥底後終於平安地回答,柏翹顯得很高興,不知不覺地喝得有些多。兩人將菜吃得差不多了,卻還在繼續喝酒。背靠著背坐在軟綿綿的沙灘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阿文,以後千萬不要再冒險了。”
立文感覺到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輕聲笑了笑:“不會了,人生有這麼刺激的經曆一次就夠了。你和藥煲,都很好吧?我可沒有喝到你的喜酒。”
“那你和悠悠呢?”
“我抓了她爸爸,和她是不可能了。這種事是要講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