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時差亡命之徒》支首憩 ˇ最後的邊疆ˇ 最新更新:2011-06-10 20:45:47

他不得不說自己很喜歡這片土地。

即使華茲偶爾也會抱怨天冷,但想及狗拉雪橇的暢快淋漓,他倒也不介意在冰天雪地裏過活。

遙望這片茫茫的白,他隱隱想起竟然已經在這裏待了三年之久。

阿拉斯加。

美得讓人心寒的最後的邊疆——

The Last Frontier.

想到這裏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隻是恰好雪橇衝過一個急轉彎,哈欠打到一半,灌進腸子裏的是一肚子寒氣,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裹緊了身上的毛大衣,他轉過腦袋回望剛才避過的小土坡,確認駕駛雪橇的那小子剛才不是故意晃的一晃。

“嘿,我說~!這是去哪兒啊?!”

華茲扯大了嗓門依然覺得聲音幾乎被呼嘯而過的風掩蓋。

意料之中,駕駛著雪橇的小夥子沒有回答。

華茲在心底“切”了一聲,但大概也猜是聽不到罷了。

說起來,剛才在基地裏那些人好像說今天總部有人要來。

不過這跟他也沒什麼關係——雖然承認自己在基地裏三年依然沒有半點升職跡象很不光彩,但至少也落得清閑——他進組織至今,盡在底層揮霍了廉價的青春。

——這句話真當是精辟。

華茲笑嘻嘻自嘲罷,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看來還得加衣服,阿拉斯加實在是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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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黑手黨總部在阿拉斯加的基地——麼?

他半靠在飛機舷艙內的座椅上,側過臉望向那玻璃窗外的天空。

沒有顏色。

亦或是所有難以用言語表達的色彩的紛呈。

隻不過混雜得太過抽象,以至於他一時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是所謂的天空,或者裝深沉的電影背景幕布,還是被不知道哪個工作不認真的打雜給傾倒了一整桶黑色油漆的那種。

天空,黯淡得不像它了。

或者,這就是它在阿拉斯加的形態——?

盤算著自己被委派去的地方充滿的種種樂趣,單手抽出臨行前BOSS給的便條。

清晰的打印體,端正得讓人懷疑它和黑手黨不沾邊——

“華茲·尼爾森·羅貝基特

美籍意裔

V家族駐阿拉斯加基地六級底層成員。”

要找這麼個底層?

他嗤笑了一聲用打火機將手裏的紙片燒成灰燼。

還沒來得及讚歎一下家族私人飛機能在極夜的阿拉斯加飛行這個事實,頭頂的無線通訊便傳來了即將登陸的訊號——

那麼,到了呢。

阿拉斯加。

這最後的邊疆。

《無時差亡命之徒》支首憩 ˇ總部來的人ˇ 最新更新:2011-06-14 15:09:23

黑手黨就是這樣的生物。

一麵槍起槍落麵不改色手中變換檔案更新人設上演一場便箋人生,望紙上姓名與身份交錯成數據與有效信息的輪盤盛宴,也不過上膛扣板眨眼之間。

——沾血上手誰在乎你所叫囂的所謂潔癖,全身而退列為專長亦義不容辭。

一麵手心交疊合十低眉向十字架方向垂眼作禱半晌,告示天下你愛耶穌愛得深沉,作臣服於他展開雙臂釘於木架上的軀體之下狀,口中念念有詞主啊阿門。

——或許隻有黑色大衣貼合相稱絕不突兀,當你發誓做一名忠誠信徒。

信徒所信仰的大約是教父多於上帝。這大家心知肚明誰也不明說。

倒是也有人入黨後即便一心虔誠,卻也在完成每一個血色任務後宣告做十分鍾好人。

這個人叫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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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總算是回來了~”

華茲一頭鑽進基地入口處的大門,還沒來得及暖和暖和,一大群人就正麵迎來又將他順著人潮推了出來。

“啊……這是發生什麼了?”

華茲邊跟上大部隊,邊順手拉住一個連忙問。

被拉住的男人瞥了華茲一眼,壓低了聲音答道:“總部來的飛機到達了,上麵派全員去接機。”

“全員?!”華茲跳起來望了望後麵源源不斷的人流,“為什麼要全員接機啊,總部來的人很多麼?”

“沒有,我們要接的人隻有一個。”男人不動聲色地答著,一邊加快步伐。

“誒?!”華茲迅速跟上,掩不住滿臉的驚訝,“就一個還要我們全員接機?!他是什麼來頭啊?噢,難不成是高級領導要來?”

“領導才不會來我們這裏。”男人顯然是有點不耐煩了,“隻是一個入黨不到一個月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