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一群警察圍著展示櫃和那個躺在地上的被切開的玻璃,黑色的天鵝絨上空無一物。
黃金麟的眉皺的越來越緊。
“老板,來一份報紙。”如此熟悉的聲音。
黃金麟詫異的回過頭,顧惜朝從錢包裏掏出報紙錢遞給報攤老板,把報紙夾在腋下,衝黃金麟露出得意的笑容。
“要我請你吃早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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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飛兩眼通紅的坐在審訊室裏,顯然是一夜沒有睡好。崔略商和鐵遊夏坐在他對麵,成崖餘在隔壁的房間看著審訊室裏的情形。
白愁飛有一搭無一搭的回答著崔略商的問題,過了一會兒,崔略商已經不耐煩的開始拍了桌子,上去就要揪白愁飛的衣服,被鐵遊夏一把攔住。
成崖餘坐在椅子上,喝著苦咖啡,頭痛的揉揉額角。
“我要找我的律師。”白愁飛說完最後一句話以後就閉上眼睛,任由崔略商跟他拍桌子叫板,就是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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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麟看著顧惜朝擺在他麵前的平亂玦,兩個平亂玦根本就分不出真假。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在英子那裏下了手。這種小孩子玩意兒都用,你不覺得你很弱智?”
黃金麟狐疑的瞪著顧惜朝,畢竟顧惜朝也沒法證明他手裏的平亂玦是真的。
“一切都是我們布好的局,包括線路規劃,所謂的重力測試。”顧惜朝摸索著手裏的平亂玦,懶懶的抬眼,翻了過來露出平亂玦的另一麵“你的那個是假貨。因為真正的平亂玦,這裏……”他的手指撫過平亂玦靠近中間部位的一個小坑“是有瑕疵的。”
侍者端著托盤走了過來,顧惜朝和黃金麟同時把手擱在了桌上,攏住各自的寶貝。
“這是您的紅茶,和您的咖啡。請問還有什麼需要麼?”侍者把兩杯飲品放上了餐桌,黃金麟不耐煩的抬起手做了一個趕人的動作,指尖細細的粉末似是不經意的掉進了顧惜朝的咖啡中,被浮在咖啡上層的泡沫所隱蓋。
顧惜朝似乎並沒有發現黃金麟的舉動,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一麵之詞?”
“信不信無所謂。你去交你的貨,反正三個幾乎不辨真假,說不定你還能蒙蔽過關。”顧惜朝摩梭著杯沿“不過照往常看,你的買主一般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能出高價買平亂玦的,更不是什麼善茬。如果被他發現你給他的是假貨,是不是你會像個過街老鼠一樣被人追殺?
“顧惜朝!”黃金麟咬牙切齒的從齒縫裏咀嚼出這個名字,頭上已經開始冒出冷汗。
顧惜朝勝利的微笑,看著黃金麟慘白的麵孔,輕輕吹拂著咖啡杯中的泡沫,悠閑的哼起了小曲,漸漸的,他感覺有點犯困,視物越來越模糊,他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黃金麟!”
黃金麟毫不費力的掰開他的手,把顧惜朝手下的平亂玦裝進了自己的袋子。他站起來,把一張整錢壓在了玻璃杯下,重重的拍拍顧惜朝的腦袋:
“顧惜朝,你還是輸了。”黃金麟很遺憾的湊在他耳邊慢悠悠的說道“早餐我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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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犯罪,而且……”戚少商搖搖頭,說出他的看法。
“而且什麼,說下去。”成崖餘當警察這麼多年,第一次對一個犯罪分子束手無策。
“而且昨天白愁飛救了一個女孩,那個場麵正好被人拍了下來傳到了網上,現在很多媒體都想報道這個‘英雄’。”戚少商遞給成崖餘一張打印下來的照片“昨天冷淩棄追捕白愁飛的時候開槍了,今天早上我們這裏就收到了對冷淩棄的起訴。昨天他的鳴槍引起了居民區一位老人心髒病發。”
成崖餘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過了一會兒,他揮了揮手:“讓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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