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對準他的腦門，慢慢拉動套筒讓子彈上了堂。
正準備上前緝拿張遠強的刑警全都愣住，誰都沒想到周文越會用槍抵著嫌犯的腦袋。隻是周文越遲遲沒有用勁扣下扳機，盡管他看張遠強的雙眼充滿仇恨。
他告訴自己，隻要扣下扳機，這個人就會死，這個人渣不會再威脅自己身邊的人，永遠不會。
張遠強仰起臉望著周文越笑了，似乎就算被搶打穿腦袋也無關痛癢：“怎麼不開槍？上刑警學校的時候老師應該教過你怎麼扣扳機吧。”
“文越！”李清空大聲吼出他的名字，試圖走近他：“放下槍，聽話，別亂來。”
“別過來！這個雜種一次又一次傷害我最重要的人。你明白那種每當閉上眼就害怕再也睜不開的感覺嗎？你明白被死亡緊逼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嗎！老板，我受夠了一個人孤軍奮戰。”周文越深吸口氣，做了最艱難的決定：“從現在起，我不再參與調查這個案子，你們隨時可以擊斃我。”
這一席話讓張遠強忍不住拍手叫好，他對這樣的結局十分滿意：“沒想到我死之前還能看一出如此精彩的好戲，太有意思了。”
“你給我閉嘴！”周文越就著手槍狠狠砸在他後腦上，後者吃疼地捂住腦袋倒在一旁。
刑偵隊裏立刻有人拔出槍準備上膛，隻要周文越扣下扳機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周文越嘲諷般笑了。或許死在這裏也不錯，至少不用再驚恐某天會突然有人趁自己不注意一刀刺過來，也不用明明緊張得草木皆兵卻還故作鎮定。
白奕突然嗬斥拔槍的人：“收起來！”
“可是白隊，他現在是劫持人質。”
“你是隊長還是我是隊長？！老子讓你收起來聽不懂啊！”
隊員憋著一口氣，但還是收了槍。
白奕雙手拽在一起，他無計可施隻能默默祈禱周文越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文越千萬不能開槍：“文越你聽我說，文希還在重症監護室沒醒過來，要是你再出點兒什麼事你讓周伯伯周阿姨怎麼辦？這個人我也
54、第五十三章 ...
恨不得立馬斃了他，可是國家有法律，法律一定不會饒過他。沒人會威脅到你了，文希也會熬過這一關。”
周文越笑了：“謝謝你啊姐夫。”
李清空沉住氣，突然以正常走路的速度向周文越走去。周文越被他的舉止震住，不由自主將槍口對準了他。白奕絕望般閉上眼，向後轉身又轉回來。除了他，所有警員都拔出槍借著汽車將槍口對準周文越。
李清空卻不以為然地笑起來，舉起雙手繼續往前走：“那你開槍吧，我陪你一起死。”
“對，殺了我之後別忘了還有李清空。”張遠強眯起眼，放輕聲音相似在催眠：“想想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隻要動動手指……嘭！李清空就沒了。”
就在李清空離他隻有三四米時，他突然垂下拿槍那隻手，幽幽對張遠強說：“我和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