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還以為你能幫助我們解決這個難題,一勞永逸地開脫你的當事人呢。”
“告訴你我要怎樣做吧。”赫絲特潦草地寫下一個電話號碼,遞給他。
“這是什麼?”
“電話號碼。”
“我知道。有什麼用?”
“這是拉瑪神槍射擊場的電話號碼。”
沃克愣愣地看著她,臉上的血色慢慢消退。
“給他們打電話吧,”赫絲特說,“我的當事人今天下去才去過那裏打了一會兒靶,就在你們拘留他之前一小時。”赫絲特輕輕擺動著一根手指,“再見,再見啦,你的射擊殘留物監測。”
沃克的嘴張得老大,他目瞪口呆地看看斯坦頓,竭力重新恢複鎮靜。
“你沒忘記吧,格雷森先生是位授過勳的退休聯邦司法執行官,他經常射擊。還有什麼問題嗎?”
“他不做陳述了?”
“‘別自討沒趣。’這就是我們的陳述。埃德,我們走。”
赫絲特和埃德?格雷森站起來。
“克裏姆斯坦女士,我們會繼續調查的。你們倆都應該清楚這一點,我們有一條時間線。我們會追蹤調查格雷森先生今天做過的每一件事,我們會找到屍體和凶器。我理解他為什麼那樣做,但我們不能去扮演死刑執行者。因此,別搞錯了,我會立這個案的。”
“我可以直言嗎,沃克警長?”
“當然。”
赫絲特看著他頭頂上方的攝像頭,“把那個攝像頭關掉。”
沃克回頭看看,點點頭,攝像頭上的紅燈滅了。
赫絲特把拳頭頂在桌子上,俯下`身。但她不需要俯多遠,因為就是坐著,沃克也差不多和她一般高:“你可能找到屍體和凶器,你甚至可以讓我的當事人在巨人體育館當著八萬證人的麵開槍打死這個侵犯兒童的家夥,並現場直播,我仍然能在十分鍾內讓他走人。”
說完,她轉過身。埃德?格雷森已經把門打開了。
“再見。”赫絲特說。
晚上十點,查利給溫迪發來短信:
爺爺想知道最近的脫衣酒吧在哪裏。
她笑起來。這是他讓她知道他沒事的方式。查利很乖,外出時總是隨時和她保持聯係。
她回複:不知道,也沒人那樣叫它們,它們現在叫男士酒廊。
查利回複:爺爺說他討厭那種狗屁正規名稱。
她又笑起來,正在這時,座機響了,是沃克警長回她的電話。
“我在我車上發現了一個東西。”她說。
“什麼東西?”
“GPS。我想是埃德?格雷森安上去的。”
“我在附近,”他說,“我知道時間不早了,但如果我現在過來看看,你不介意吧?”
第二部分 第52節:無處藏身(52)
“沒事,你過來吧。”
“五分鍾後到。”
她在汽車旁邊見到了他。沃克彎腰檢查時,溫迪又向他說了埃德?格雷森到她家來的情況,這次補充了他幫她檢查後胎那個看似不重要的細節。沃克看著那個GPS,點點頭。過了一會兒,他重新站直身子。
“我派幾個人來這裏拍照,然後把它取下來。”
“聽說你拘留了埃德?格雷森?”
“誰告訴你的?”
“默瑟的前妻詹娜?惠勒。”
“她錯了。我們隻是帶他去詢問,從來沒拘留過他。”
“你們還沒放他回去嗎?”
“放了,他已經走了。”
“現在呢?”
沃克清清喉嚨:“現在,我們繼續調查。”
“哇,你聽上去很嚴肅。”
“你是記者。”
“已經不是了,不過沒關係,我們把這當成一次不公開報道的談話。”
“好,不公開報道,我們還沒有立案,因為我們沒有屍體,沒有凶器,隻有一個證人——那就是你——但你根本沒看到凶手的臉,所以根本無法正確地指認他。”
“這些都是胡說。”
“此話怎講?”
“如果丹?默瑟是個聲名顯赫的公民,而不是個嫌疑戀童癖——”
“那相當於我瘦了一百五十磅,變成英俊的白人,也許還被人誤認為是休?傑克曼。但事實上,除非我們找到屍體和凶器,否則我們什麼都不能成立。”
“聽上去你準備放棄了。”
“我不會,但上麵絕對沒興趣追查這件事,正如今天我的老板和辯方律師都提醒過我的那樣,我們想指控的是一位退休聯邦政府工作人員,還是一位受到性侵犯的孩子的父親。”
“而且這對任何人的政治生涯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