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在巴特利特獲悉警方因死者後腦勺的灼痕而傷透腦筋之前,必須爭分奪秒把他的嘴堵上。

“加德納麵臨非常棘手的困局,德溫特太太亦然。傑裏米·德溫特向他們透露,他寫信給警察宣稱星期四晚上在索亞家中將舉行‘十茶杯’聚會,加德納必然是在那個時候靈光乍現。哇!—真可謂天賜良機,在別人家裏再給‘十茶杯’添一筆血債!除了在劫難逃的巴特利特,難道還有更合適的人選?我們的朋友加德納再現了謀殺基廷時當機立斷、膽大心細、隨機應變的才華,就像當時他趁著警察們在前側房間駐守的機會潛入空屋、登上閣樓射出致命一槍那樣。他究竟如何說服巴特利特在星期四晚上尾隨前往索亞家中,我們要到審判時才能得知了。我覺得他多半是唆使巴特利特扮演業餘偵探的角色前去查探凶手,因為巴特利特喜歡基廷,也喜歡加德納……”

“所以現在要揭曉最後的消失詭計了?”索亞問道。

“嗬嗬,”H.M.說,“你是指加德納如何下手殺害巴特利特然後消失的?是的,如果那也能算作消失詭計的話。加德納一整天都被盯梢,而且他很清楚有人跟蹤自己。他的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先領著跟蹤自己的人繞了一大圈冤枉路,逼得對方氣急敗壞、疲憊不堪、專注度直線下降。然後趁著夜色,他趕到蘭開斯特公寓五號,事先他已和巴特利特約好在那裏碰頭、展開偵查工作。請注意,他領先跟蹤者一大截,而且天色已晚。他的衣袋裏已經備妥利刃,一旦機會來臨便畢其功於一役。他偷偷攀上正對側門的那堵牆,這時巴特利特—嚐試從窗口進屋未果—發現側門沒鎖,正準備一探究竟。你還記得嗎,馬斯特斯,稍後我們趕到側門口時,並未發現地麵有任何水跡或足印,隻在門內有一些?不錯,原因就是巴特利特頹然倒地時必定剛剛跨過門檻。

“巴特利特剛打開側門那一瞬間,加德納便擲出了尖刀。雖然光線很暗,但一個人的輪廓還是能看清的;可是監視的警察們卻沒發現飛刀,因為—還記得嗎?—光線太暗了,他們拿不準巴特利特到底有沒有用鑰匙。巴特利特進屋,關門,然後倒下了。加德納從牆頭跳下,正好迎上趕來的跟蹤者,便提議雙方停下來握手言歡。哦,多麼瀟灑,加德納。親和、瀟灑、務實。他太機靈了,我不得不逼迫德溫特太太出賣他,否則我們的證據根本不足以將他送上法庭。”

H.M.的雪茄熄滅了。他陷入沉ω

H.M.咕噥著:

“難道你還沒察覺,孩子?”他反問,“難道你還沒領悟,這一幕出自德溫特太太迷夢般的頭腦?基廷就是那僅僅價值六便士、注定要粉身碎骨的茶杯,而他也果然在那塊象征奢靡女人的昂貴桌布上一命嗚呼。另有一種闡釋方式,以我的唯物主義思維尚不足以描繪,但我們的朋友索亞想來已了然於心。在很久以前的一場戰爭中,孔雀羽毛的眼形圖案是某支軍隊禮服上的標誌—撒旦帶領他的孔雀軍團從天而降。但我說過,我是個唯物主義者,而且我懷疑早年的神學家們將拉丁語和希伯來語混淆了。你知道嗎,‘lucifer’在拉丁文中的意思是‘光之使者’—另一個名字是維納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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