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手問道。

“什麼意思?”

“你要起訴他們嗎?”

我搖了搖頭。

“不,我什麼都不會做。反正他倆也不打算去警察那兒自首。所以,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怎麼樣呢?”

“就這樣跟他分手啊!”

“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場遊戲當中沒有任何人丟掉性命。這樣維持現狀,就等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們離開人群來到宮川岸邊。走過紅橋,我們坐在欄杆上麵。許多人跟我們一樣也坐在欄杆上麵。我暗自慶幸夜晚使我衣服上的汙濁不那麼顯眼了。

“我必須得向您道歉!”我對他說道。

“該道歉的事情多著呢,先從哪件事情開始呢?”

男子說罷莞爾一笑。他依然戴著太陽鏡。這句話讓我欲言又止。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從哪兒開始好呢?這一路上莫名其妙的事太多了。我對他誤解很多,其中包括不借MG給他住一宿……我低著頭,緊咬雙♪唇,突然有個柔軟的東西貼在我的嘴唇上麵……是他的嘴唇。

我的體內感受到一股衝擊力。在這趟旅程當中一再受到衝擊,但這次我感受到的卻是一股相當舒適的衝擊。我早已忘記原來這世界上還有這種驚奇存在。我不禁淚流滿麵,慶典的燈火也變得模糊起來。

當他移開嘴唇時我羞愧得抬不起頭來。倒不是在意別人的目光,而是對自己身上的汙濁感到羞愧。我被關在悶熱的後備箱裏,出來之後又在街上亂跑一通。渾身上下散發著汗臭味。

“不可思議的甜味啊。”

摩托車手的話令我感到意外。我既沒有塗口紅也沒有抹護唇膏。

“你是不是吃了香草冰激淩啊?”

“有那種味道?”過了一會兒我輕聲地問道。

“是的,的確是香草味。”

他自信地斷言道。我想這正是女性的不可思議之處。掛滿了燈籠的“屋台”從我們眼前經過,慶典已經進入縞潮的階段。在慶典的最後一晚,所有“屋台”周圍的燈籠都罩上燈籠罩,然後緩緩回到的“屋台”倉庫,在那裏要沉睡一年。這便是所謂的“曳別”。童聲合唱《騙歌》後。慶典宣告結束。

“我想慢慢地向你道歉,可是現在語言表達不清。我需要一些時間。希望經過一段深思熟慮之後,再向你一一道歉。”

說得太露骨會引人注意。不過我一點兒也不在乎。因為我完全出於真心。

我希望從頭再來。我雖然失去了有錢的中年情人,卻找到一個願意帶著我走遍天下的健壯司機,真是個上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