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2)

“是的,這一點我也難以回答。與其我們在這裏分析,還不如直接去問市長夫人呢!”

“股長,這是早川的秘密,市長夫人能和這個有關嗎?”

“當然了。”

“前妻和市長離婚了,這件事的真相還不清楚,有關的人全都閉口不談。”

“是的。”

“而且市長前妻不是一回栗山的娘家就馬上離家出門了嗎?後來她下落不明,一晃就是10年啊!如果說早川被雄次抓住了什麼把柄,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不錯,你說的對。我也這麼認為。但具體的真相我們還沒有直接問過雄次和美知子。如果不盡快辦理逮捕手續,雄次和美知子明天就要離開東京了。一旦他們回到北浦市,雄次就要對美知子下毒手了!這個可能性太大了!”

搜查會議結束了。

田代警部帶著崗本、青木和其他刑警,一同去了雄次一行人住宿的神田旅館。

他們對旅館服務員提出要見一下雄次,對方馬上同意讓他們進來了。看來雄次還沒有察覺。

警部在走廊上看見了有島。

田代和有島在這一瞬間對視了一下,田代感到有島的目光中有一種難以名狀的複雜神色。也許他預感到田代的到來標誌著事件接近了尾聲。因為他認為田代的話是在問夫人買這麼多東西是要送給誰吧。

警部推開了雄次的房間。

“啊,春田先生。”

春田雄次正在向一隻齊腰深的皮箱裏裝買回來的東西。

“啊,請、請。”

雄次平時就寡言少語,這會兒他僅僅低了一下頭,算是行禮,並招呼警部坐在藤椅上。

田代沒有坐在藤椅上,而是仍然站在那裏,這個樣子使雄次不禁一愣。

他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突然一變。

“春田先生,太遺憾了,您不得不要晚回幾天了。我帶來了逮捕令。”

“北浦市的海灣裏,埋著哥哥離婚了的前妻登誌子的屍體。已經10年了。”

雄次開始交代。

“當時,當地的革新派鬥士早川準二迷戀上了登誌子。當然那不是在北浦市,而是在夕張郡栗山町。那時附近有不少煤礦工人在鬧罷工。大概是60年代的時候吧。作為革新派的鬥士早川準二前往那裏進行聲援,並廢寢忘食地計劃,指導罷工運動。

當時的登誌子還是一名高校學生,住在市內的一個親戚家,每天往返去私立女子高校上學。兩個人偶然認識了。登誌子小姐也完全被年輕的鬥士早川準二迷住了,但她的父親矢野源藏堅決反對他們進行來往。登誌子明白了這一點後,也就不敢向父親請求和早川好下去。這段戀情也就沒有任何結果。後來,由於不可思議的原因,登誌子小姐嫁給了住在北浦市的我哥哥。

我哥哥為政治運動傾注了全部的心血。早川也是革新派,所以也進入了市議會。一對誌同道合的戀人走到了一起,結果可想而知,於是早川和登誌子小姐在哥哥的眼皮底下又偷偷地好了起來。

但後來我也愛上了嫂子登誌子。坦率地講,我好幾次都向嫂子表明了我的心跡。而且我打算抓住她和早川不正當關係的證據作為要挾,把嫂子弄到我的懷抱裏。但是登誌子把我的目的告訴了早川,而早川又不能正麵對我指責什麼。因為他自己和登誌子也是一種被人不齒的男女關係。早川準二不能利用他的政治權力將我趕出這塊土地,一直對我耿耿於懷,甚至伺機報複。

這時,哥哥突然和嫂子離婚了。為什麼要離婚,哥哥沒有明確地告訴我。但我從登誌子二話不說,默默地收拾自己的東西回到了娘家來看,我認為她和早川的事情已經讓哥哥知道了。但哥哥非常愛登誌子,他也因此對早川的奪妻之恨痛心疾首。

後來哥哥為了排遣鬱悶而經常去劄幌,和現在的妻子美知子走到了一塊兒。但如果說哥哥的真愛的話,那還得說是登誌子。

登誌子小姐回到娘家了,我便利用這個時機給她打了電話,再次向她表達了愛意。但她由於有了早川而拒絕了我。

殺死登誌子的人是我。這是由於對於不順從我的女人從愛轉成了恨。我決不允許除我之外的男人享受她的身子而帶來快樂!我一想到她每天被別的男人摟抱著做僾就無法控製自己的憤怒,一天晚上,我把她騙了出來殺死了她。而那時幫我處理她的屍體的人是早川。

也被我騙出來的早川準二看到了登誌子的屍體後大吃一驚。我開始威脅他,說如果不幫我處理登誌子的屍體,就讓他的政治生命結束!這樣一來他就失去了一切,作為交換,我將保守這個秘密,使他苦心經營了半生的事業永遠繼續下去。也就是說他可以永遠維持他作為勞苦大眾的代言人,一個積極向上的革新派鬥士,一個口若懸河的政治雄辯家的形象。在這種場合下,他隻能痛苦地同意。結果他服從了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