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鬆果體的少年,上幼兒園的時候就進入了青春期的報道。由鬆果體合成的褪黑激素,對性的發育有直接影響。以前我也說過,褪黑激素除了睡眠作用還有壓製性腺的作用。如果褪黑激素不能正常分泌,性腺的分泌就得不到控製,就會形成性早熟。

“未音的褪黑激素分泌異常,不,不應該說是異常,她是被設計成這樣的。所以,她七歲就能生孩子,一點都不奇怪。未音跟修史生下憐馬,也是為了保留德魯家的優秀血統。

“修史的日記,隻有這個月的,以前的已經找不到了。在以前的日記裏,很可能記載著未音並不是長睡不醒,也記載著憐馬是未音的兒子。這些事實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因此,以前的日記被修史本人或者其他什麼人處理掉了。”

“瑠華和小玲呢?”

“瑠華和小玲的父親不是修史,而是黑鴣博士。”

“你是說,未音跟親生父親發生性關係,生下瑠華和小玲?”

“對。塞蒂亞?德魯死後,遺傳基因不能再往下傳了,所以黑鴣博士選擇優秀的未音作為母體。為了使遺傳就具有多樣性,黑鴣博士先讓自己的弟弟修史跟未音生下了憐馬,再跟自己生下瑠華和小鈴。這是從很久以前就流傳下來的近親相奸。遺傳基因相近的物種之間的交配延續下去,從遺傳學的觀點來看是危險的,不過黑鴣博士不怕。”

“這麼說,瑠華她們是以試驗品的身份,降生到這個世界上的?”深騎盯著死去的瑠華的側臉問道。

“對於黑鴣博士來說,他們也許就是實驗的標本。黑鴣博士利用自己的孩子來愛研究體內時鍾遺傳基因,這是事實。未來造出一個更接近神的人,用來向命運抗爭,黑鴣博士不惜犧牲自己的孩子的生命。”

為了被人任意宰殺而出生的可憐的孩子們。

深騎的眼睛裏再次露出銳利的光芒,他舉起已經垂下去的弓弩,瞄準未音,厲聲喝道:“原來都是你搞的鬼!”

未音平靜地說:“關於殺死黑鴣心史和黑鴣修史的事實,我不否認。”

菜美點點頭,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小鈴確實不會看鍾表,瑠華也說過,所以我認為這是真的。不過,一個不認識鍾表的人,是怎麼知道時間到了十點十五分的呢?”

“明白了!做一個可以計時的鍾表就可以了嘛。比如說沙漏什麼的。”理惠大聲說,她早就把槍放下了。

“不過,一個不認識鍾表的人,能做出那麼精確的沙漏嗎?”菜美又問。

“啊,這倒也是。”

“八點鳴鍾,十點黑鴣博士去小禮拜堂祈禱,小鈴都知道。他隻是在數字上知道,在感覺上並沒有時間的概念。那麼他是怎麼知道鳴鍾以後又過去了兩個小時的呢?八點加上兩個小時是十點,這簡單的算術題小鈴是會算的。這樣的話,隻要有一個可以計量兩個小時的東西,就可以很容易地知道什麼時候是十點了。”

“可以計量兩個小時的東西是什麼呢?”

“這正是屍體沒有頭的真正理由。”

屍體上沒有頭的理由?深騎聽著菜美的解說,同時目不轉睛地盯著未音。

菜美繼續說道:“小鈴可能讀過放在書庫裏的法醫學方麵的書,在書上學會了辨別屍體現象的方法。他先殺死同一個‘未來館’的修史,然後砍下修史的頭拿回自己的房間,觀察眼球的變化。人在睜著眼睛被殺害的情況下,死後數分鍾眼球開始變得渾濁,瞳孔變得透明。兩個小時以後,眼球開始幹燥變形。小鈴利用在法醫學術上學到的知識,把人頭作為計量兩個小時的工具,以便到時候利用大鍾暗道。”

把砍下來的頭當做計量時間的工具!簡直是無法理解的行為。

“大鍾暗道是未音教給小鈴的。未音操縱著小鈴,成功地殺死了修史。小鈴認為自己是在為敬愛的母親殺人,沒有絲毫罪惡感和恐怖感。”菜美又說。

“那麼,把博士的頭砍下來是為了什麼呢?”理惠問道。

“小鈴很容易被懷疑為殺死修史的凶手,如果把博士的頭也砍下來,就會被人們認為凶手是一個,因為作案手法是一樣的。而人們在不知道有大鍾暗道的時候,不可能認為小鈴是殺害博士的凶手,從而形成所謂的不能犯罪。

“另外,把兩個人頭送到未音的房間裏去,是為了向未音報告已經成功地殺死了博士和修史,同時也有向母親表功的意思。當然,也可能是小鈴覺得那兩個人頭自己拿著也沒什麼用,隨便放到未音的房間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