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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日記之罪案心理》
第一集逆襲
惡的衝動比善的衝動年長13歲。孩子從母體一出來它就存在了,它與人一起長大並陪伴人的一生,當它開始殺人並且墮落時,人無力抵禦它。過了13年,善的衝動降生了,如果人再次褻瀆生命,善的衝動便警示他: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流……
楔子
雪,白色的雪在空中飛舞,道路、屋頂、樹梢上積滿了白色的雪花,夕陽映照在白雪上,泛起溫暖的光芒。此時路上的行人不多,一名在雪地裏奔跑的少年就已足以吸引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這名少年叫柏皓霖,剛滿十七歲,他穿著海軍藍的運動服,手裏提著一個中等大小的褐色紙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今天是他父母二十周年的結婚紀念日,他用假期在書店打工賺來的錢為他們買了一對情侶表。
他的父親是一名法官,也是他的朋友、偶像和追尋的目標,母親是家庭主婦,性格溫婉如玉。從他記事以來,父母一直非常恩愛,從來沒有紅過一次臉,去年的結婚紀念日,父親和母親在客廳中央跳了一曲華爾滋,至今曆曆在目。
快到了!
柏皓霖看到前方兩百米處自家的獨立洋房,不由加快了腳步。
他走到前院的圍欄門前,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徑自推開,因為他注意到圍欄的門半掩著,好像誰忘記關上。
柏皓霖家居住的街區治安一向很好,所以他們家的圍欄門從來不鎖,家裏人都知道進出時將插栓插上,不會忘記。
難道是家裏來客人了?
他的父親是法官,以前時常有人帶著禮物拜訪,但全被父親連人帶物地哄出門,久而久之,也無人上門了。至於家裏的親戚,也相隔甚遠,來之前會提前打電話,不會唐突來訪。
柏皓霖想不出是誰來了,他還是推開圍欄,往前走,可是剛走了兩步,他的身子卻僵住了。
不僅是圍欄門,連大門也是虛開著,他深知父親和母親絕不會如此馬虎,難道是家裏來了小偷?
柏皓霖將紙袋放在石板路的旁邊,握緊拳頭,警惕地向前走去。
柏皓霖曾是少年武術比賽的探花,對付一、兩人不是問題,更何況他擔心家人的安危,不會等著警察來了才進屋。
若是一名尋常的少年,恐怕已經大叫著衝進屋,但柏皓霖不會,從小他的父親就告訴他遇事一定要冷靜、多思考,所以他深知若是對方還在裏麵,打草驚蛇是極為不智的。
柏皓霖像是生怕驚動了誰似地,小心翼翼地推開半掩的門。
“吱——”門發出極輕微的聲響,這應該不足以驚動屋裏的人,柏皓霖側身進屋,一眼看見自己放在門邊的棒球棍,他將它拿起,半舉著一邊緩慢向前移動,一邊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從玄關開始,有一雙鞋印由深到淺地往裏屋延伸,從鞋印的大小來看,對方是男性,從濕度來看,對方應該來了有好一陣了,這絕不是友好人士留下的!
柏皓霖越發肯定家中來了不速之客,他咽了咽口水,握著球棍的手微微有些發汗,暗自祈禱小偷隻是偷東西,沒有傷及父母的生命。
柏皓霖已移至玄關的盡頭,視野也寬了一些,當他的視線進入客廳時,赫然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食材。
柏皓霖腦子裏“嗡”了一聲,他知道母親每天早上八點半鍾會準時出門采買食材,九點半以前一定會回來煲湯,即是說事情發生在九點半左右!
那父親呢?今天父親在家休假,早上沒有出門,那麼……
柏皓霖不敢往下想,他幾乎已經猜到了最糟糕的結局,他覺得喉嚨一陣發堵,鼻尖像被針紮似地刺痛,但他竭力抑製著自己心中的不安,並不斷告訴自己: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柏皓霖強忍著眼裏的淚,又往前走了幾步,當他看到眼前的場景時,手中的球棍“叭嗒”一聲落在地上,全身的力氣好似被抽空一般,竟“咚”地跪在地上,淚水迅速模糊了視線,無盡的絕望侵食了他的身心,他任由淚水絕堤般湧出,卻連叫出聲的力氣也沒有了。
客廳到處是散落的紙片,抽屜被打開,裏麵的東西被扔了一地,就連沙發的靠背也被人掏空了裏麵的枕心,丟棄在一旁。在客廳的沙發旁邊,他的父親靠坐在沙發腿上,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浸紅了地板,在他的旁邊,母親坐在血泊裏,與他十指緊扣,靠在他的肩上,眼裏早就沒有了淚水,嘴裏卻依舊哼著屬於他們的那首老情歌。
屋外的冷空氣如魚貫入,鑽進柏皓霖的衣服,刺入他的身心,殘忍地將這個原本溫暖、和睦的家庭帶進冰冷的地獄。
……
目擊
6月18日,晴
今天係主任問我是否願意留校任教,我說我需要時間考慮。
回想當時的心情,一點也不開心,似乎對我來說隻是一件依稀平常的事,就像有人問我要不要一起吃飯一般。我想換作其他同學,一定會樂得合不攏嘴,這畢竟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工作,可是我心裏卻隱隱有些抵觸?!為什麼?隻要走進那座象牙塔,功名利祿都會隨之而來,但我卻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像普通人那樣碌碌無為地過著平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