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啊啊……”
北方的4月1日依舊有些寒冷,張偉在‘愚人節’被同學們作弄,弄了一身濕,還受了驚嚇,當天就病倒了,躺在大學宿舍的上鋪賴死,凍得瑟瑟發抖,不停的哀號,牙齒打顫,頭腦迷糊。
雖然閉著雙眼,但是張偉仿佛睜開了眼睛一般,色彩斑斕花花綠綠的一片,直接在他的雙眼或者腦海裏顯現。
然後……
張偉仿佛看見了自己的身體,看見了身體內部的腸子、脾髒、心、肺……
它們正在變化,五髒六腑和大腦變的五顏六色,器官上長出無數的‘痘痘’或者疙瘩、條橫,光陸離奇,讓人無法想像。
還有無法聽清的語言,雖然聽不懂它的含義或者聽清對方說的話,但是語言中充滿的墮落和誘惑。
“啊……”
“啊啊……”
肢體痛的離譜,頭暈欲炸,簡直讓人無法忍受,張偉咬緊牙關,佝僂著身體緊緊的蜷成一團。
朦朧中,他似乎又聽到了有人在呼喊,有人在他身邊呢喃,似乎是在做祈禱,虔誠的呼喚的神靈的名字。
雖然不知道對方具體是誰,但聽著對方聲音很是熟悉,莫名的有些親切感和感動。
【這是誰啊,這麼沒趣,生病了祈求神明能有用嗎,上大學了還這麼愚昧……,趕緊把我送醫啊,不知道在病人麵前哭泣很不吉利嗎?】張偉心裏哭笑不得。
呢喃的聲音算不上動聽,更與誌玲姐相差甚遠,但是這說話聲音很是純淨,或者說是純粹,讓人莫名的有一種心平氣和感覺。
想到這裏,張偉也就不願去計算對方在自己麵前‘哭喪’,或者說祈禱,他裝作毫不知情,閉著眼睛想著在自己身邊祈禱的會是哪位舍友的女友,聲音居然會是這樣的動聽,他以前居然沒有留意到這一點。
身體疲憊、想入非非之際,張偉又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
再醒來,頭痛欲炸,他努力的掙開眼,發現房間裏有些暗淡,似乎外麵已經天黑,但是房間裏沒有點燈。
張偉習慣性的朝著床頭上的窗戶看過去,窗外亮著燈,似乎是白熾燈,燈光有些發黃,不再是大學宿舍外那熟悉的LED燈管。
【這是哪,難道我回家了,這是我們小縣城?】
【這燈光也太差了,白熾燈的燈光有這麼黃嗎,這已經不是黃了,都快要成紅色了好不好!】張偉暗自吐槽,然後收回了目光。
接著,他又看到了蓋在身上白色的被子和病床,然後忍不住又開始吐槽,【這是什麼醫院?被子怎麼發黃的,……然後這張床怎麼是會這個樣子?怎麼會是木頭床,它不應該是鐵架子嗎?】
張偉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木床,怎麼看都覺得它不應該是醫院裏的病床,而是居家的床鋪,隻是在他的印象裏張偉並不記得自己老家有這樣的一張木床,因為這張木床根本不是中國傳統樣式的木床,反而像是西方的床鋪。
【這是哪裏?】
張偉忍不住的拿眼打量著四周,然後看到了梳妝台、儲物櫃,一張像是寫字桌的長條桌……
張偉愣住了。
果然不是在醫院,但是肯定不是在自己的家裏,因為再也找不到當初熟悉的感覺,完全是陌生,隻是內心卻又似乎覺得理所當然。
“來人啊,有人嗎?”
“快來人啊!”
張偉慌了,雖然換一個環境也不一定就不得了的大事,雖然他從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似乎發生過重病,但是他的預感告訴他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