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俊明正要答話,旁邊一位麵目醜陋,看上去舉止粗俗的中年男人搶著說道,“高個子的是探中探夏超與助手韓駿,另一個是律師餘文虎。對吧?”
我驚訝不已,如果說認識夏超和我也不覺得奇怪。這個男人連才到廣州的餘文虎都認識,他究竟是何許人也?
“馬教授的確聰明。”孫俊明轉而向我們介紹道,“這是我的同僚,**學家馬長岩。另一位,”他指著山羊胡說道,“是企業家朱貴豪。”
“企業家?”我望著那個邋遢的男人,怎麼也不相信他能創造一番怎麼樣的事業。
“至於這一位,”孫俊明指著一位外表冷酷,頭發梳得一絲不亂,身材瘦弱,坐姿端正的男人說道,“中山大學英文係教授杜文凱。”
“這位嗎?”孫俊明看著坐在沙發上一聲不響,頭發半禿,眉毛粗黑,穿著一身老式哢嘰西服的半百老人。超大的行軍皮靴顯示此人曾服過軍役。“他是原廣州軍區12師師長崔禮成,現在在警察學校教書。”
好厲害,這個人可以說是我的前輩啊!
坐在旁邊的還有兩個人。一個半歇頂的肥胖男人說道:“我叫梁廣,警察學校體育老師。”其聲音極其粗野。
另一個則是丹鳳眼,半分頭的紳士,“我是孫芝輝,警察學校老師。”他不卑不亢的言語中流露出高雅的氣質。
“喔!”夏超隨意應了一句,“看起來我們也沒必要介紹自己了吧?”
“孫教授,”朱貴豪向孫俊明問道,“把偵探和律師都找來,有什麼目的嗎?”
孫俊明一時無言以對。後麵一個女中音答道:“他們都是孫俊明的同窗,今天來敝舍一聚,有何不可?”一位保養極好,富態又美麗的貴婦人走過來。
“哦,這麼巧,律師、偵探、**學家都在同一屋簷下讀書嗎?”杜文凱反問道。
“俗話說,無巧不成書。若不信,你大可去廣州人事局調查。不過恐怕你沒有這種特權吧?”這位婦女憑借自己的口才完全讓杜文凱顏麵掃地。
孫俊明笑著摟過婦女,說道:“她是家內呂亮,花都大學廣播係教授。”又指著背後一個青年說道,“那位是犬子孫龍方,大學生。”
“大學生啊!真是好哦!”周進雄邊在旁邊打掃著,邊發出無奈的歎息聲。
孫俊明不解的望望他。
“不好了,父親!”孫鳳圓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大廳的一張槍畫不見了!”
“什麼!”我們連忙趕到擺滿槍畫的大廳,發現在西麵的牆上多出了一塊空。
“捷克M75九毫米手槍的畫怎麼不見了?這一連串……倒底搞什麼?”孫俊明欲言又止。
崔禮成站在一旁,臉色嚴肅的說道:“看來今天有事情要發生。孫教授,不妨把你的秘密公開說出來,這樣我們大家也能幫幫忙。”
“是啊!”有人附和道。
孫俊明坐到沙發上,麵無表情的說道:“是這樣的:有人在前幾天寄了封匿名恐嚇信給我,揚言要取我性命。你們看看:”說完,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封信箋。
我們接過信箋,信上寫著:
孫俊明,
11月的最後一天是你的死期,做好後事吧!
殺你的人
之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半天,梁廣用手摸摸沒有幾根毛的頭頂,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今天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竟然有這種事情。你怎麼不報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