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中的人還在議論紛紛,有的歎氣;有的則仇視著死者,的確,是死者的突發死亡引起了混亂,沒讓他們睡個安穩覺。

偶爾也有幾人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死者,嘴裏喃喃的說:“活該,誰叫他作惡多端,吞噬了好幾家化妝公司,還要壟斷整個華南水產市場呢?野心太大了!”

另一個人在旁附和道:“是啊!最為可憐的是海洋水產公司,老板都因為他氣的跳樓自殺。哎……”

夏超認真的聽著,轉而笑著對我說:“再過一會兒,凶手就會原形畢露了,好好看著吧!”

我看到他走到那幾個人麵前,與那些人議論了一番後神采奕奕的回來了。

我們乘車來到深圳市公安局下屬的蛇口警察分局刑警三大隊,張浚瑋看到我們,疑惑的問道:“凶手不是錢子榮嗎?你們還來這裏幹什麼?明天我就要去取逮捕證正式逮捕錢子榮了。”

“不,千萬別急著逮捕錢子榮,凶手另有其人!你把與本案有關的人都找過來,由我來揭穿凶手的真麵目。”夏超露出勝利的微笑。

不過一會兒,那幾個嫌疑人被警察帶到了刑事三隊辦公室內。他們吵吵鬧鬧的說:“凶手都抓到了,叫我們來幹什麼呢?難道為案子作證人嗎?”

夏超含笑著說道:“真正的凶手並不是錢子榮,而另有其人。”

“什麼?我沒聽錯吧?”眾人大驚。

“是李光嗎?”張浚瑋湊到夏超耳邊問道,“他的指紋可是留在了咖啡杯上。”

李明氣衝衝的說:“你瞎說什麼?錢子榮10:10正好在我媽的房間內,而我媽就在10:10死亡,這難道是巧合麼?”

“這是陷阱。是凶手為了陷害錢先生而做的陷阱,同樣,凶手還陷害了李光!設想,一杯剛出爐的咖啡,你會馬上喝掉它嗎?”

“混蛋!這是什麼意思,這與命案有什麼關聯?”李光聽不懂夏超的意思,向他無禮的怒吼道,“你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東西?敢在警察局翻案!”

“不得無禮!”張浚瑋嚴肅的向李光斥道,“他可是廣州名偵探,號稱探中探的夏超先生!”

“什麼?探中探夏超!”眾人大吃一驚,這其中,有李氏兄弟、有李亮、有白甫、有糊塗蟲錢子榮,當然還有凶手,不過他在這些人當中。

夏超不以為然的笑了,“我夏超說的話,當然與案子有關聯,因為死者就是喝含有氫化鉀的咖啡而致死的。那道問題的答案是不會吧!死者當然也一樣。我們住宿的旅館並不在涼爽的海濱,案發時雖然是夜晚,但廣東今年的夏天異常炎熱;再加上死者患有心髒疾病,不可能去開空調找死吧?那麼這杯滾燙的毒咖啡冷卻要花上比平常多一倍的20分鍾,那麼二十分鍾前,也就是9:50左右調這杯咖啡的人那才是真凶!”

我的父親冒著豆大的汗珠,回過頭去,說道:“那麼,凶手就是……”

“那位圓滑的凶手,白甫先生,就是你。”夏超冷靜的說道。

主治醫生臉上全是冷汗,他故做鎮定的說:“別開玩笑了,大偵探,我怎麼可能會是那麼可惡的凶手。”

“你大概是這樣行凶的吧:首先在9:00來到死者房間內,打完針後,幫死者煮咖啡。而當時錢子榮根本就不在,其實你在之前做了一個假證明,本來大腦就少根筋的錢子榮由於過分緊張,故而不假思索的承認。煮完那杯有毒的咖啡後,你就先離開。死者一開始並沒喝咖啡,原因就是太燙了。等20分鍾後,與錢子榮會麵時死者無意喝了一口,一命嗚呼了。而同一時間,你早就到了百合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