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正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聽到如此的叫賣聲,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花錢買了一本,打算回家慢慢欣賞。但也就是這本小說,拉開了這篇故事的序幕。
八五年的七月,廣州一帶出現百年難見的38.5度高溫天氣。我百無聊賴的躺在夏超的躺椅上,邊看著那本《血淚》邊用力扇著扇子。
夏超走進來,用手擦著額頭上不斷流出的汗珠,用征求意見的口吻問道:“阿駿,下個禮拜我們還是去蛇口海濱,避開這可怕的夏日。行嗎?”
我求之不得的點點頭。
幾天後,我和夏超來到深圳蛇口海濱。深圳蛇口果然如別人所說是個涼爽的聖地。幾陣海風吹來,可以使身體感到飄飄然。我不禁對夏超說:“蛇口可真是個好地方!”
“是啊!”夏超附合道。
這一趟可真沒白來啊!我暗自感歎著。
這時三個人從我身邊走過,起初我並沒去在意,隻是隨意的瞟了兩眼,但當我看到那三個人的臉孔時,不禁大為吃驚。
“喲,這不是阿駿嗎?”那群人中的其中一人看到了我,終於發話了。這時三個人一起把頭轉向我這邊。發話的人是我好久沒見的父親,另外兩個人是我的母親和我父親的朋友,也是當時鼓動我參軍的彭叔。
在我的眼中,父親韓肅那麵黃肌瘦的臉依然表現的很嚴肅,那副金絲眼鏡下的眼眸還是那麼的銳利,以及跟以前一樣,刻意蓄的小胡子;而母親的臉依然那麼和藹,盡管四十八歲的臉孔已飽經風霜,但她還在微笑著麵對這個滄桑的世界。而年紀比我父親小的軍官彭叔頭發已經花白,他穿著黃色的汗衫。
夏超見到我的父親發話,詫異的問我:“哦?你認識他們嗎?”
我笑著對夏超說道:“當然!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父親韓肅,是一位諷刺小說家,他旁邊的是我的母親汪寶容,現在擔任某公司的會計師,而那位是我父親的好友彭軍,目前擔任廣州軍區的一名師長。”
夏超與他們寒暄了幾句。
我的父親說道:“這位先生我認識,”他指著夏超說,“他不是廣州大大小小報紙裏都會出現的那個名偵探嗎?”
彭叔也跟著說:“對,是他!華南的探中探夏超!”
而探中探則謙虛的搖搖手:“不敢當,不敢當!”
到了黃昏,我們一行人住進了離海灣很遠,不過設施先進的山下旅館。我和夏超住進102房。
到了晚上八點左右,夏超這個“單細胞”很快就入睡了,我卻遲遲沒有入睡,我躺在沙發上看著那本沒有看完的《血淚》。
過了兩三個小時,我充滿困意的打了個哈欠,下意識看看手表,已經是10:05了。一想到明天海濱上還有不少有趣的活動在等著我,我不得不強迫自己入睡。
隔壁的101房十分吵鬧,以至於使人無法安心入睡。我氣憤的坐了起來,傾聽著。101房內,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似乎正在爭吵著,良久,隻聽見女人一聲很小的慘叫,之後傳來的是另一個人急忙跑出房間的腳步聲。
又過了一會兒,101房已經變得鴉雀無聲。我不禁膽怯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我已睡意全無,披上了外套,徑直走出房間,走到101房門口,發現101房的門是虛掩的,我輕輕推開了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