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忙自己的事。”
“我幾乎要同意了,”多德笑著說,“看,你們都是些不錯的人,我和麥戈溫夫人有一個不太好的開始,我對此感到抱歉。我想如果我們能夠重新認識,我們可以相處得很好。我們每一個人都想出去好好吃一頓晚餐,但你知道,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麥克斯以前曾經做過法律訴訟人,他向前走了一步:“根據我看到的和聽到的,這兒隻有米丹一個人犯了法。瑪吉,我說錯了嗎?”
“不,”我說,“在我看來不是。”
“你沒有理由為多德先生定罪,是因為人身威脅嗎?”
“是因為他不讓我們出去吃飯,我快要餓死了。”
麥克斯又轉向麥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有一件,我要開車押米丹去本地的警局,我好像已經看到了他如實供認在丹佛的科羅拉多謀殺了依恩·斯科蒂·麥戈溫。”
“你們這些人都很有趣。”多德看來不會放我們走。
“媽媽,”我聽到凱茜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你在哪裏?”
我們都僵住了,我的頭腦中一片空白,幾乎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
在這個驟然的間歇中,米丹行動了,他大叫著:“你們這群混蛋。”衝向他放那支肮髒的9毫米手槍的地方。
在這一瞬間,多德抬起槍,想在視線中找到米丹,我用斧子柄將米丹絆倒,他頭朝下在混凝土地板上滾了幾滾,多德的槍管上下左右移動瞄準。當我將米丹絆倒時,我感到麥克從我腰間皮帶上抽走了手槍,他把我推倒,用身子擋住了我,所以我沒有看到麥克打在多德前額的那顆子彈。
多麼可愛的紅點啊!就像印第安人的投槍正中在多德的前額,隻差兩分正中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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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鮑澤向後拽著繩子,急著回家,就像剛才急著出來一樣。我想知道:如果它知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上我們的小山,最後一次用鑰匙開這扇門,它還會這麼著急嗎?我承認,我覺得有些惆悵。
海邊吹來陣陣清風,夾雜著從漁港賣螃蟹的小販攤上傳來的濃濃蒜昧,使早晨的空氣變得分外清新。它是吉爾羅依南部生長的植物,球基有小孩的拳頭那麼大,十分可愛。
海鷗正在做著每天早晨都要做的遷移——從這個繁忙的地區的垃圾箱到海德街碼頭午前返回的遠洋漁船。
當我和麥克駐足回望從舊金山海灣到對岸聖薩利托的景色時,一隻孤濁的海鷗映入我們的眼簾,它幾乎靜止在氣流中。我把餅幹舉到空中,海鷗飛掠下來,在半空中抓住它,然後回到空中盤旋著,希望還有別的什麼更好的東西,然而我們什麼都沒有了,它隻好失望地飛回空中,追逐同伴去了。
“多好的表演,”麥克笑著說,“它抓得真準,可以學學它。”
“可那是搶劫啊!”
我們轉過身,又開始往山上走,陽光暖暖地照在臉上,傷痕幾乎完全愈合了,青腫很容易用化妝掩飾起來。又能和麥克在一起四處走走,感覺好極了,不再有人睜大眼睛盯著我們看。
我把手伸進麥克的臂彎:“我們為這部電影來了個草草的結局。我覺得這真是太好了。我們把米丹和香農作了比較,排除了多德和蒂娜,把案情重疊考慮。每個人都在算計他們最終能得到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得到。故事的兩條線索一直是平行的,最後一起被掐斷。”
我看著麥克:“你知道嗎?佩德羅和斯科蒂的屍體在停屍房冷卻器的同一層,吉多的照片並不可信。”
麥克打了個寒噤:“想不到你還能這麼輕鬆地談起這些事情。”
“一部電影你若看得太久後,呈現在你眼前的隻是它的主題。你就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嗎?一個案子調查一段時間後,細節都可以被忽視,血腥也不再代表痛苦,隻不過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罷了。”
“就因為這些,我們才能保住工作。”麥克注視著頭頂上飛翔的一隻海鷗,仿佛已被它的姿勢所吸引,“這些天凱茜看起來好多了。”
“痛苦來了又去。”我說,“很奇怪,多德的死是因為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還不如說是我一槍打死了他。”
“多德的死罪有應得,”我輕推麥克,“凱茜會接受斯科蒂的死的,她父親和那些壞人一起走得太遠了,他隻想得到那些本不屬於他的東西。要不是你料理了多德,我們每個人都麵臨著極大的危險。”
“斯科蒂是個受害者?”麥克的聲音裏透著挑戰,他堅持我不應該向凱茜隱瞞事實的真相,“那是她看待這件事的方法。”
“不,她擔負著斯科蒂的責任,但這很困難。”我說,“阮凱也值得她思考,阮凱那種優越的生活是建立在偷來的財物的基礎上的,阮凱總是對凱茜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