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段(1 / 2)

係破裂的原故?”

“簡單地說是這樣。但是,這裏的問題是兩個人的能力不一樣。簡單犯罪姑且不論,但是,在智能犯罪這一點上,無論如何增本要高出一籌。在兜町發不義之財自然不用說,就是對公司企業進行敲詐,沒有對經濟界的相當詳細地了解也是不行的。在這個意義上,在最初的一段時間裏,對佐原來說,增本是不可缺少的師傅。即使被壓得抬不起頭來,也不得不這樣做。”

“徒弟成長起來了,反倒認為師傅是障礙了。”

“是這樣。象佐原這樣的人不當上首領是不會甘心的。受到增本壓製的不滿逐漸激化了,在不斷發生的小衝突中,增本感覺到已經不需要自己了。在這一點上,我看多半是因為他的驕傲自大。”

“這樣的話,增本也會提高警惕吧。而且,會發展到勢不兩立。”

“決定性的一次是佐原背著增本企圖偽造有名的大公司的股票,增本發現後當然是堅決反對,嚴厲地責備了佐原。這就是雖然不正派,但畢竟是個蹩腳的經濟人的增本和盡管精通了經濟,但終究是個流氓的佐原的不同之處。在增本看來,偽造股票過於危險,甚至還擾亂了靠傳播黑色謠言做的挺順利的買空賣空的生意。

“作為他來說,這種擔心是有道理的。”

“但是,佐原認為,即便失敢了,隻要守口如瓶,就是安全的。對增本始終壓自己一頭也想起而反抗。當然,如果兩個人的對立表麵化,弱者還是佐原。因為他有古穀事件、偽造股票和其他一些秘密犯罪的把柄握在增本手裏。佐原於是逐漸堅定了要殺害增本的決心。我估計可能還有毒品問題。

“用假股票換現金的竹中祐三或許就是那個守口如瓶的人的爪牙吧?”

三郎輕輕點點頭,繼續說:

“是這樣。佐原在繼續幹的同時,想到了許多細節。他事先找了渡邊猛這樣一個手段高明的人,萬一出了問題,就可以找出渡邊猛,從而借此逃跑。而且,也不必擔心火馬上會燒到自己。甚至竹中也有完全逃脫的可能。”

恭子連續歎了幾口氣。

“那麼,事件的真相幾乎全都清楚了。可是,給傑克不在現場做偽證的四人中的一個,還去向不明,他怎麼樣了?”

“是島田康吉吧。他後來怎麼樣,我也不知道,隻是,他在古穀事件後也分到了相當可觀的一份。但那些錢大概都被他胡亂揮霍掉了。如果他多少感到良心受到譴責的話,我想他還是可以悔改的。”

恭子默默地低了下頭。三郎喝幹了杯子裏的威士忌,繼續說:

“我在推測事件全貌時就想到要立即證明這一點不是容易的事。既然流氓內部對男女關係有那樣的規章,對佐原和澄子私通的問題就會忽略過去。證明倆個人的同謀關係就更是難上加難。我向警察提出的第三個請求是向紋身師打聽線索,結果證明佐原在胳膊上刺龍之前,刺的是櫻花。在龍周圍的雲彩的遮蓋下,花的痕跡已經沒有了。但是,單憑這一點,是不能成為證據的。前麵的古穀事件時,如果單憑這一點證據,一個好律師馬上就能推翻。佐原在古穀事件後,立刻做了整容手術。這是他坦白之後才知道的。”

“於是,你就想到了設陷阱這個奇特的辦法。”

三郎使勁點點頭。

“舍此之外沒有他法。北原君察覺了我的苦衷,於是請監護人北川先生協助。北川是個富於俠義之心的人,所以痛快地接受了這個傷腦筋的請求,並說一切事就聽由他去辦。”

“檢察官有時也要幹非法勾當啊。”

“那是為了正義。這件事部長也許要責備我。我作為一名檢察官,在這個事件上,是有辭職的準備的。作為一名檢察官,我要為在古穀事件中錯誤判案的浜田贖罪,作為一個人,我要供養在宮城監獄的刑場上大聲呼喊著我沒罪而被絞死的小山榮太郎……。”

“你……你這個人。”

恭子用手絹捂著眼睛抽泣起來。立即凝視著虛空中的一點,沉痛地喃喃自語著。

“一切都結束了,可是,能說真的結束了嗎?”

第二天早晨,霧島三郎被真田部長叫到辦公室。

“霧島君,你一定認為我是一個象石頭一樣頑固的官僚主義者吧?”

真田板著麵孔,但語氣是誠懇的。三郎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默默地站在那裏。

“你還年輕,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當然檢察官也應該有鐵一樣的製度。檢察官經常要扮演反麵角色,招埋怨的角色和胡攪蠻纏的角色。即使你心裏認為判無罪合適,可表麵上也要說你對這個判決表示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