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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公子,你究竟意欲何為呢?”王櫓尖叫著問道。

“哈哈,王先生,不要急嘛,到了正午給你看出好戲。趁著現在還有一點時間,我想請教諸位幾件事情。”

王櫓閉上眼睛,搖著頭,嘴裏繼續咕噥著什麼,苻茵鄙夷地蔑他一眼。

“諸位還可否記得,當年蔣城主死在這口大鍾之下的那天究竟是什麼天氣?”

“蔣城主死的時候是秋後吧?”王櫓忽然睜開眼睛說。

“對,秋後,記得那天天氣冷得異常,還下了一場小雪。”範濟也說。

“範老先生,那天分明很熱吧?我給夏家去山上收秋葵,忙得渾身出汗。”高醜兒想了想說,他確實記得那天,因為他那個中午曾經趁人不備,把一些秋葵偷偷摸摸摘回家去。

“胡說,分明很冷!”範濟還記得那天淩晨的小雪,秋夜下雪本來就屬異常,何況他那時同兒子在山上挖寶差點沒被凍死。

“很熱!”高當牛絕不可能記錯,因為那天他中午回家,又急又怕的滿頭大汗,不得不連喝三大瓢水來解渴。

“很冷!”範濟也不示弱地回應道——一個小奴才敢跟自己頂嘴了,那天他和兒子打著寒戰往家走的情形他畢生難忘。不知道此時範品郢又在哪裏,山風凜冽,不知道他冷不冷……

宇文愷及時製止了兩人的再次爭吵,他嗬嗬笑道:“實不相瞞,在下於郭壯士那裏已經審閱了蔣鯨之死的案卷,發現那天的天氣我也有所印象。

“我這個人天生趣好雜糅,因此對曆法之類也略有留意,有什麼怪誕不稽的事情都一一記下。當在下看到蔣城主死的那天的日子後,我忽然想到了那日的天氣。那日剛過中秋不久,但是不知何故,晚上卻連夜下場小雪,加上北風一吹,早上真是天寒地凍,所以,範老先生所言不虛。”

範濟臉上毫無喜色,因為跟他所關心的事情相比,這根本不算什麼。

“而那天等日頭出來,北風驟停,忽然就返熱起來。我那天早上本來穿上襖襦,結果時至中午,便熱得渾身是汗,這樣看來,高當牛所說也是真的。”

“所以那天就是驟冷驟熱?”苻茵皺著眉頭問。

“正是。”

“可這同蔣城主之死又有何幹?”眾人齊聲問道。

“諸位莫急,到了中午你們就會知道了。”宇文愷笑道。

一幹人等,除了麹敏、夏大同宇文愷信心滿滿地站在一起,就連王鼎最後都心裏打鼓起來。他瞄瞄正往中天移去的日頭,實在沉不住氣上前偷偷問宇文愷道:“安樂,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注:意思大概如是,但那個時代大抵還沒有這句諺語,權且以今寫古,隻保留曆史大環境的正確,不考證這些具體的出入,全文同)?今天搞得動靜也有點未免過大了吧?”

宇文愷微微一笑說:“王兄,你就放心吧!我們幾個人昨天都試過了。我雖然不才,但是名工巧匠的書也看過不少,玩砸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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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櫓此時也在人群中耐不住性子喊道:“你一個小毛孩子究竟搗得什麼鬼?亂移鍾鼓,會壞了城裏的風水的,到時候天難降臨,你們難道不怕麼?”

夏大撫髯笑道:“現在我家主人是城主,在下被授全權理置此城,我都不怕天譴,王大人又何必多此顧慮?”

“你們隻是賃下此城罷了!這城的還是在苻公子家的啊,退一萬步講,你們也就是買下了一個小產權的地產,現在都出規定了,小產權的房產不許買賣!是吧苻公子,是吧苻姑娘?”王櫓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朝著苻茵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