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會想到他是半紙晚鍾君呢?因為從《潘朵拉的匣子》開演的第

一天起,就深深地被半紙晚鍾君高超的演技吸引住了。他演的羅鍋兒卡西莫多,惟

妙惟肖,棒極了!我要是評委的話,一定要把今年的奧斯卡金像獎授給半紙晚鍾

君……”

“承蒙誇獎,慚愧慚愧!”半紙晚鍾似乎被他說得有點兒不好意思,打趣地說道。

“從此以後,在我的腦海裏半紙晚鍾君總是同羅鍋兒的形象聯係在一起。所以我一摸到對方的羅鍋兒,馬上就想到半紙晚鍾君,於是就放下心來,同他聊天,講起……”

“講起關於小群君的事來啦?”

“嗯,是的。我說,小群君說他知道凶手是誰,可偏偏在關鍵的時刻打起嗝兒來沒完沒了,真急人……”  “你真是多嘴多舌,對方說了些什麼?”

“他一聲也沒吭,隻聽我一個人滔滔不絕地說。因為他總不吭聲,我覺得有點兒不對頭,猛然想起:半紙晚鍾早已卸了裝,恢複了堂堂的一表人材,哪裏還有什麼羅鍋兒啊?”

“啊,謝天謝地,多虧你還想到這一點,等回家我可要請老兄喝一杯啦!”半紙晚鍾如釋重負,插了一嘴。

“……當時我大吃一驚,又喊了一聲:''你是誰?''突然又是''咣當''一聲……”

“你又挨打啦?”

“是的,你們瞧,這裏又起一個包,又是吃了那家夥一拳後留下來的。”果然,在柴田樂亭的左額角還有一個大青包。

“唉呀,你今晚可真夠倒黴的了,那個家夥後來怎樣了?”

“唉,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下,我真有點暈頭轉向,六神無主。我隱隱約約地聽見,那個家夥大概向樓上走去了,在樓梯上傳來劈裏啪啦的腳步聲,我仿佛覺得腳步聲很重,很吃力,也很奇怪……”聽到這裏,大家都如入五裏霧中,按照柴田樂亭的描述,那個家夥似乎又不大象劍突謙造,那麼,他到底是誰呢?

“沒錯,準沒錯!”等等力警長突然跳起來,“是他,就是他!你看他那裝瘋賣傻的樣子,什麼也問不出來,好象什麼也不知道,其實什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沒錯,準是他!”顯然,警長所說的“他”是指劇場怪人。等等力警長剛邁出房間的門坎,準備去提審劍突謙遣,突然又從三樓傳來淒厲的叫聲:“啊呀,來人哪!快來人……”這回的叫聲可不是尖聲尖氣的女人的聲音,也不是紅花子那漂亮的花腔女高音,好象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禍不單行,這真是個多災多難的夜晚!

“呀,這不是書呆子野崎六助的喊聲嗎?”幽沽恍然大悟,隨著他的話音,大家一起跟著警長,擠過昏暗狹窄的走廊和樓梯,擁上三樓。在三樓演員休息室門口,老遠就看見野崎六助那高大的身軀由於驚嚇在瑟瑟發抖。

第十六章 一場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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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助君,怎麼啦?”幽沽問。

“先、先生,您看那——”大家順著六助指的方向一看,不禁都驚呆了。

在化妝室裏柳綠子使用的梳妝台的上方,一動不動地吊著一個人。“誰?”警長嚴厲的喊聲打破了死寂的氣氛,人們亂了起來。從天棚上吊下來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劇場怪人劍突謙造。可憐的劍突謙造被吊死了,人們的心中不由得升起憐憫和哀痛之情。突然,人群後麵傳來“哇——哇——哇——”的怪叫聲,大家回頭一看,這聲音是顎十郎發出的。他大概由於連驚帶嚇,下巴又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