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坐在杯子對麵的友人,他無聲地對著虛空說道:

“未免太遲了啊,米達麥亞——”

美酒的香氣,緩慢地淹沒了逐漸失去亮度與色彩的視覺。

“我原本想活著到你來到為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是嗎?疾風之狼,你有辱這個誇大的名號哪——”

比起被後世反複猜測的,羅嚴塔爾元帥離世前留下的幾個意義模糊的單字,金銀妖瞳已經不會有機會知道,是這句話,成了長留人們記憶之中的唯一確定的遺言。

然而,隻有少數幾個人能從其中體會到,那名俊秀青年被死神奪走微笑的能力的時候,所一直不曾耗盡的驕傲與溫柔。

坐在沙發上的少年,見到這名被褫奪元帥封號的男子,那個有著接近黑色的深褐色頭發的頭往前傾的時候,摒住自己的聲音和呼吸站了起來,趕忙跑向桌子旁邊,把自己的耳朵貼近那微微動著的嘴邊。

這名少年慌忙地、拚命地在筆記上寫下那輕微搔動著鼓膜的幾句話。之後少年就呆呆地拿著筆,然後凝視著那蒼白、端整的臉。死亡已經無聲地振動著翅膀籠罩在這名男子的身上了。

十二月十六日十六點五十一分。奧斯卡.馮.羅嚴塔爾年三十三歲,渥佛根.米達麥亞年三十二歲,相隔了茫茫星海中沒有來得及逾越的距離,“帝國雙璧”所停止呼吸的時刻,相差卻隻不過以秒計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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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是仁慈的,在一個長長、長長的故事裏,它的鐮刀輕輕地割斷了□,讓你我都看不到那個憂傷的結局。

這一天費沙下了雨,金發的霸主透過窗欞,注視著被雨水洗刷的綿延不盡的鴿子灰的階梯。

雨如絲如線,如星辰眼淚,交織成巨大的灰色帷幕。

希爾德把一份文件,輕輕地放在萊因哈特麵前的時候,皇帝沒有回頭。

海尼森的總督府,終於有孩子的哭聲,斷斷續續地,稚氣的勤務兵,用顫唞的聲音說著:

“羅嚴塔爾元帥,一直、一直都在等米達麥亞元帥……”

我久已不在此地,

不知是否有人還會把我記起,

也許在一片柔情和淚水中,

有人會親切地回想起我的過去。

但是還會有鮮花和星光

歎息和希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和那大街上

濃密的樹下情人的笑語。

還會響起鋼琴的聲音

就像這寂靜夜晚常有的情景,

可在我住過的窗口,

不再會有人默默地傾聽。

——希梅內斯《我不再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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