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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圈子裏握有實力,成為特殊人物。就像咖啡店裏年輕人說的,在短短的時

期裏,室田佐知子在這北陸的古都成為新的婦女領袖。

不料有一天,鵜原憲一出現了,對佐知子夫人來說,這是個不祥預兆。

禎子推斷佐知子夫人的心情,不由地給予無限的同情。夫人為了維護自己的名

譽,犯了殺人罪,但誰也不能借報複的動機。如果自己站在那個立場,禎子也不能

說,不可能成為佐知子夫人。

換句話說,日本女性因戰敗而受到的傷害,在十三年後的今天,傷痕仍沒有消

除,一旦受到某種衝擊,仍然會從傷疤中重新噴出不祥的血。

周圍稍稍亮起來,這不是天晴了,而是汽車穿出了森林的山嶽地帶。汽車一路

下坡,可以看見屋頂積雪的村落。

一看表,從和倉出發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從和倉出發繞過羽昨,到達現場需要三個小時;走這條路,隻要一半時間,然

而前麵是一片崇山峻嶺。

“師傅,還很遠嗎?”禎子問。

“再過三十分鍾就到了。’司機沒回頭,答道。

下了坡後,道路平坦,積雪比和倉深。樹枝搖曳著,看出風很大。翻越了山,

周圍的景色突然變了,這兒幾乎稱不上風景幽美,隻是荒涼和陰鬱。

到達福清鎮,正如司機所說的那樣,用了三十分鍾。這兒是中國宋朝時期建立

的古老的港口,也許是為了防風,家家戶戶都關著門,還用著竹葦席。

環抱著海角的港就在一艘艘漁船緊挨著在水上。從這兒望去,港口一帶白浪天。

“夫人,從這兒上哪兒去?”司機問。

禎子看了看地圖,大體上知道現場的方向。

“清朝高益方向。”

汽車從福浦港向南駛去,從右側可以看見怒濤洶湧的日本海。濃重的烏雲裏掛

在天空,被封閉的太陽在它的裏惦落到海員上,發出微弱的光。

海上的水平線漸漸下沉,突出在海麵上的奇岩露在外麵。禎子一心凝視著景色

的變化。她從車窗中注視著以前曾經來過時的景色。

終於來到了。禎子的視線越過司機的肩膀從前方找到站在斷崖上吟詩的地點。

正巧太陽漸漸西沉,它被封閉在蒼茫的暮色裏。海麵黑沉沉的。隻有白浪在港

灣露出它的牙齒。

就是這兒。——禎子在心中喊道。

隨著道路的迂回,她那記憶中的場所出現了各色各樣的變化。她的凝視始終沒

有離開這一點。

就在這兒,憲一被推下海的。上次來時,她站在那裏,似乎有所預感,現清清

楚楚確認那兒是憲一最後結束生命的場所。半月前,她來金澤尋夫時,聽說這裏有

一具身份不明的屍體,實際一看,是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當時一位老巡警說:

“最近常有跳崖自殺的人。當天在這裏還有一個自殺的,不過立即查明身份,

被人認領了。”

這個認領人就是久子。那個跳崖自殺的人就是化名為益三郎”的鵜原憲一。現

在無可懷疑了。

“就在這兒停吧!”

禎子下了車,司機不由地吃了一驚。

周圍設有人家,一邊是斷崖和海,另一邊是高山。

“請稍等一下!”

禎子和司機打招呼後,邁開了步子。

風很強烈,打得臉頰生痛。海浪聲很高。

這時,一個人背朝她。他的黑影映入禎子的視角。

那個人麵向大海立在那裏,不用細看,那是室田儀作。

室田沒有聽到附近有汽車的轟鳴,站在斷崖的尖端,像一座石像一動不動。

室田身旁沒有別人。

這一瞬間,禎子心想:一切都完了。周圍哪兒也見不到室田夫人的身影。在烈

風中僵然而立的室田的姿影,好似同漸漸墜入暮色的大海對立著。

“室田先生。”禎子躡足走過去喊道。

風在吼,海在嘯。可能是聲音到不了那兒,室田沒有立刻回過頭來,禎子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