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羅漢的神色,道:"孔異!你就是孔異!對不對?"
羅漢猛地一睜眼:"你……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你過來!我殺了你!"
黃瓜嚇了一跳!
隻見羅漢杏眼圓睜,竟然說出一個女人的音調來!
陰陽人!雙重人格!蕭狼說的話是真的!麵前這個就是孔異!那個女性人格的羅漢!
黃瓜連連退開幾步,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麼辦?要是陳克在這裏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怎麼辦!
那女羅漢大口地喘著氣:"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胖子!我不殺你,你告訴我!"
黃瓜顫聲道:"是蕭狼說的!"
那女羅漢怒道:"放屁!蕭狼……見都沒見過……他怎麼知道的?"
黃瓜道:"不可能!你還跟他結婚了,隻是你自己不知道!"
那女羅漢尖聲大笑:"放屁!我怎麼會跟蕭狼……蕭狼……"聲音漸漸低沉下去,顯見是最後的力氣也用盡了。
該死的,怎麼又昏了?黃瓜半跪在地,使勁捂著一團雪,壓著羅漢的傷口,卻彷徨無助。總不成再在他傷口上來一下,讓他再清醒過來吧?那樣的後果即便愚笨一如黃瓜也知道,救一個恨透自己的人,還不如不救算了。黃瓜看向黃瘦,這小家夥顯然是筋疲力盡,這時候居然靠起羅漢,一下一下耷拉著腦袋,打起瞌睡來。
山中的冬日白晝很短,黃瓜在地上跪了一陣,天色卻漸漸暗了下去。這樣下去如何了得?風漸漸起了,黃瓜隻覺涼意漸漸朝自己身上襲來。嘴裏每一次噴出的白霧,似乎都比上一次多上不上。背後的衣服早已在坐大冰滑梯的時候因為摩攃而撕得稀爛,風灌進來,格外的冷。又驚又怕出的一身冷汗加熱汗這時候也化成了陣陣寒意。至於身體在滑梯上撞傷,剛才緊張時候不覺得,現在卻漸漸開始發作,尤其是屁股,一陣一陣的痛。
黃瓜又冷又餓,又痛又累,黑暗降臨,心中的恐懼又漸漸升起。不能再這樣耽誤,他小心翼翼推開羅漢肚子傷口上的冰堆。冰雪的止血能力果然卓越,傷口竟然已經接了血痂,流血也已經凍成了冰。隻是羅漢肚子上一起一伏,卻實在微弱,呼吸也不大規律。這樣下去實在不妙。
這個羅漢不論男女,雖然有時候說話刻薄,但一直以來和自己相處得還是很不錯。再說,精神分裂,那也是種疾病,說到底也是很可憐的。要這麼放任他這麼死在這裏,黃瓜自覺良心上實在做不到。何況陳克也說過,神偷俠盜為人頗為俠義,算是好人。
黃瓜忽然靈光一閃:"既然是神偷俠盜,隨身總得有不少工具麼?"
他伸手到羅漢懷中一摸,果然,衣服裏麵右邊的口袋硬硬的,有一個盒子。黃瓜摸出盒子,裏麵有一套極其精巧的折疊工具,剪刀針線乃至一小瓶酒精,盡是應有盡有。黃瓜大是得意,這樣精致的工具還是身平僅見,於是又伸手到左邊的口袋裏摸去。這次摸出一個打火機,試了試,居然還能用。於是黃瓜再伸手朝下摸去,心中大是得意,這賊不知道摸過多少別人的東西,我黃某卻摸了這個劇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