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建議她辭掉以前的女仆,並在同一天派我去申請這份工作。他已經發現芬小姐和丹尼曾一度過從甚密——他想我在她這兒可能會發現什麼。他建議我應盡量改變自己的樣子,比如我的發型——他擔心丹尼可能給她看過我的照片。我照著他的指示做了,但這一切其實都是多餘的擔心。丹尼肯定是把我的照片都丟了——丟了或者是扔了。芬小姐雇用了我,我幹的一直不錯。你明白——我也曾有過女仆。我跟她在一起呆了一年半——為特納弗羅工作,但我什麼也沒發現,我是指關於丹尼的事。”

“昨天下午,我和特納弗羅在海灘上見了麵,他告訴我早上希拉·芬在他的公寓裏承認自己殺了丹尼。他打算設法讓她把那些話再說一遍,並安排一個證人在旁偷聽。他把地點選在避暑屋,他會單獨跟她在那兒談,讓我在旁邊偷聽。他建議然後就叫警察來處理。”

“我回到房間,心中湧起對這個女人難以遏製的仇恨,是她奪走了我丈夫的生命——同時也奪走了我的一切。我一個人在屋裏麵想著。特納弗羅的計劃在我看來顯得那麼愚蠢,找警察?我知道你們美國的陪審團對希拉·芬這樣漂亮、有名的女人會怎麼做的,他們是決不會判她有罪的,還有比找警察更好的辦法。我不斷地想著,我現在很後悔這麼想。”

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不,我不後悔,我很高興,我想了一個計劃,選在晚會時下手,那時會有許多人——人多了就不容易判斷是誰幹的。我設計了那塊表的案發時間——我是從丹尼曾演的一個劇中學到這一招的。從七點四十分到八點十分,我一直呆在廚房裏,傑西普和廚子也在那兒。在八點十五分我在避暑屋找到希拉·芬——她在那兒等著——等著表演她晚會的入場式——她總是那樣。”

“我到她的房間拿了一把刀——刀是她在塔希提買的。我想找什麼東西把刀包上——一個大手帕。一間屋子的門開著,我看到一件男人的上衣,我走了進去從那上衣的口袋裏拿出手帕——我想那是布拉德肖先生的上衣。”

“啊,是的,”吉米·布拉德肖嚴肅地說,“謝謝你選中了我。”

“我走進了避暑屋,”安娜繼續說,“她沒有懷疑,我走到她身邊——”這女人臉埋進了手裏,“這一段我不想講了。後來我用手帕包著表,把表摔壞了,然後又戴到她手上。但還沒有其它表明發生搏鬥的痕跡,所以我就把花撕下來用腳踩了一陣。我走了出來把刀埋到了沙子裏——我聽到海灘上有聲音,心裏非常害怕。我跑回房子,從後麵的樓梯跑回我的房間。”

“那手帕呢?”查理問道,“特納弗羅先生來的時候,你把手帕給他了嗎?”

“請等一下,”占卜師說,“安娜——你和我最後一次談話是在什麼時候?”

“昨天下午在海灘上。”

“從那之後,我們再說過話嗎?”

她搖頭說:“沒有。”

“你告訴過我你殺了希拉·芬嗎?”

“不,我沒有。”

占卜師看著局長說:“這是我非常想澄清的一點兒小事。”

“但是那手帕——?”局長看著安娜說。

“我把它丟在草坪上了,我希望有人能發現它。”她的眼睛看著布拉德肖說,“因為你知道,它不是我的。”

“你想的很周到。”小夥子鞠躬說。

“確實是在草坪上,”特納弗羅說,“我就是在那兒把它撿起來的。”

“然後你就把它放進了我的口袋,”瑪蒂諾說,“我還沒為此謝謝你呢。”

“別介意,”陳對他說,“你並非是唯一受到特納弗羅先生眷顧的人。”

局長走到那女人身旁。“上樓準備好,”他嚴厲地說,“你必須跟我們去城裏,你可以在警察局把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他點頭示意斯潘塞跟著她。

那女人帶著陰鬱而又不屑的表情站了起來,在斯潘塞的監視下走了出去。

“好了,”貝羅說,“我想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局長做了一個同意的手勢。威爾吉和麗達首先走了,緊接著瑪蒂諾、範荷恩和傑伊斯也離開了。傑伊斯離去前握著查理的手低聲說:“謝謝,我要坐船走了。在這艘船上,以及在未來我將乘坐的所有的船上,我都將盡力保持頭腦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