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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難道出了什麼問題嗎

周一,早上8點30分。屬於下層階級的我,走進高層領導的辦公室。高階院長朝我詭譎一笑:“心髒外科的桐生你知道嗎?”

在我們醫院,不知道桐生的名字就太外行了。因為他可是風風光光地接受了東城大學醫學院的聘請,從美國返回日本的超級大明星。回國後,他親自挑選了6名助手,組成專做“巴提斯塔手術”的團隊。巴提斯塔手術,在學術上的正式名稱是“左心室縮小整形術”,就是把肥大的心髒切除一部分重新整形,其難度極高,風險也很大。成功率平均約為六成。而由桐生率領的團隊居然創下了26連勝的奇跡,被媒體譽為“光榮的巴提斯塔團隊”。

我實在摸不透高階院長把我這個身份卑微的小角色找來,究竟有何用意,隻好等他繼續往下說。“田口醫生,我想請你調查桐生的手術團隊。”什麼?有沒有搞錯?出乎意料的發展讓我差點跌倒。

“您的意﹌

“最後還有一個問題。如果不介意,請把名字的由來告訴我。”“名字的由來?”垣穀愕然提高嗓門,“怎麼會突然扯到這個……這對調查大有必要嗎?”“不,純粹隻是基於我個人的興趣。”“很抱歉,我可沒有這種閑工夫配合你的興趣。”

垣穀斷然拒絕的態度,讓我瞬間對他說的所有話都產生了懷疑。那個大友護士應該被列為嫌疑人嗎?如果她的疑點這麼明顯,怎麼會逃過桐生醫生的火眼金睛呢?垣穀的話,究竟有幾成可以信任?

3.請你一定要設法盡快找出原因

接下來接受詢問調查的是桐生醫生的第二助手——酒井利樹。“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因為餐廳人太多。”雖然嘴巴上為遲到十分鍾致歉,但他看起來毫無愧疚之意。兩年前,因為處理一個病人的態度不同,我和他之間就結下了梁子。但是這種人很容易理解,所以還在我的容忍範圍內。於是我開門見山地問:“你認為,為何會連著發生三起術死?”酒井的臉上,別扭逞強的表情消失了。從那道一敲就破的裂縫中,潔白柔軟的感情就像剛羽化的蟬,顫唞著探出頭來。“這個我也不明白,我實在無法再忍受這種狀態了,請你一定要設法盡快找出原因。”

“我特地請你來就是為了這個。我需要你幫忙,不管是多小的事情都行,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跡象?”我能感受到酒井的視線有點遲疑。最後他下定決心,仰起臉來。

“垣穀醫生說,遞器械的護士換人是主要原因吧?”“他雖然不是這樣說的,但的確告訴過我,護士換人使得氣氛為之一變。”“我就知道。不過他錯了。因為在手術室拖累桐生醫生的,是垣穀醫生自己。”“這話怎麼說?”“桐生醫生很累,因為垣穀醫生從來不懂得在適當的時候提供必要的幫助。垣穀醫生身為第一助手卻摸魚打混,我實在不懂,桐生醫生為何還要留著垣穀醫生。”“你認為術死是垣穀醫生不成熟的技術造成的?”“那怎麼可能。我可沒這麼說喔。別忘了,還有二十七例都成功了。”“既然如此,你為何要這麼說?”“因為這是事實,垣穀醫生已成為桐生醫生的包袱。現在,如果要追究術死原因,剛換上來的大友小姐肯定會首先受到注目。我不希望在這種錯覺下,疏忽了真正的主因。”

垣穀的技術,真的糟到足以被外科資曆尚淺的酒井貶到這種地步嗎?那麼爛的技術能在大學醫院混得下去嗎?這時,過去的一些小小傳聞在我腦海浮現。據說如果桐生沒有被延攬回國,垣穀早已升為副教授了。

垣穀這樣算是在做消極抵抗嗎?酒井繼續往下說的話,讓我這個想法被擱置一旁。

“桐生醫生根本不指望垣穀醫生。每場手術,都等於全靠桐生醫生一個人執刀。”

酒井又自言自語地補上一句:“和垣穀醫生比起來,我起碼還好一點。”“他真有那麼糟嗎?”我反問。同時,也察覺我這句話等於是將酒井貶得與垣穀一樣低。他聽了會不會在反感之下閉口不言,或是反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