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夫妻情深啊,真是太感人了。”眼鏡男冷笑著一腳踏在顧修的背上,顧修一動不動,宛若雕像一般。
“喂,你要是再不鬆手扭過頭來跟我打,你可就要打針了哦。”眼鏡男踢了顧修兩腳,晃了晃手中的針管。
顧修不動。
眼鏡男眸中劃過一絲憐憫,繼而俯下身子用力將手中的針管狠狠地紮進了顧修的脖頸,將針管裏的藥劑全部推入顧修體內。
顧修的身體猛地抖動了幾下,一行血跡從他的左眼中流出,彎彎曲曲順著臉頰滑下,流入脖頸中。
“修......”君如雪哽咽著,她能感覺到被注射了藥劑的顧修握著她的手在慢慢失去力量,“原諒我......不能再愛你......”
說罷,君如雪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顧修的臉,繼而毅然決然的掙脫顧修的手,墜入雲霧繚繞的深淵!
“如雪!!”
顧修聲嘶力竭的吼道,拚命的想要撐起身子來將身後的眼鏡男扔進深穀去給君如雪陪葬,卻無意中看到羅婉秋等人已被馬仔被捆住,脖頸上架上了明晃晃的刀。
全身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了。
顧修軟倒在地上。
“任務完成。”眼鏡男冷冷的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顧修,“沒想到獨眼先生還有這般神通。把他們都帶回去,剩下的居民......放了他們吧,凡事不要做的太絕。”
“是。”眾馬仔點頭道。
......
等到顧修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一間牢房裏了。
沒有窗戶,沒有床,沒有桌子,隻有一扇冰冷的鐵門和始終濃鬱的黴爛花生米的味道。
暗無天日。
他甚至連完成睜開眼睛的動作都很吃力。
不經意間,一顆晶瑩的淚珠小心翼翼的從他的眼眶裏探出頭來,慢慢順著他的臉頰滑下。
君如雪墜崖,羅婉秋何玥玥林瀟風被抓,自己現在被注射了虛弱劑連翻身都無法完成,一切都墜入穀底。
他終究是沒能守護好雷托姆小鎮,沒能守護好自己的摯愛,沒能守護好自己的兄弟,沒能......
窩囊,實在是窩囊透了。
鎮邪刀不在身邊,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右眼灼灼的發燙。
“吱呀——”
門開了。
“放風了放風了。”
眼鏡男甩著鑰匙,優哉遊哉的說道。
顧修閉上眼睛懶得看他。
“獨眼先生生氣了啊?”眼鏡男饒有興趣的問道,“如果你不這麼嚴肅,我不是不可以跟你透露一點點你那些同伴的消息啊對不對?”
顧修猛地睜開了眼睛,迅速掃了眼鏡男一眼,發現他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才冷冷的開口道:“說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啊,沒什麼。”眼鏡男微笑著回答道,“隻不過呢,你貌似惹上了個大頭。”
“叫......楚陽來著吧?”